“我答应你。”

-----正文-----

虽然刚才项月菡的语气相当肯定。

但是现在曲安规规矩矩站在她面前，让她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她反而又迟疑了。

脸蛋本就秀气，现在头发长到肩膀，肉也长了些，被收敛了棱角，模糊了性别，再加上个将家居服都微微撑起弧度的小肚子，项月菡开始彻底怀疑是不是自己哪段记忆出了差错。

曲安原本不想直接让楼家人看到自己怀孕的样子，这种形象他自己都觉得怪异。原本想着等孩子出生了，再慢慢跟他们摊牌，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适应，结果计划不如变化快，现在直接完完全全摊开在了项月菡面前。

他唯一的想法只有希望不要把她吓到才好。

“妈，安安的身体和我们不太一样。”楼雁回握住曲安的手，缓缓开口。

曲安不愿意听，却抽不出手，只能僵硬的坐在他身旁，不太敢看项月菡的表情。

故事并不长，算起来楼雁回与曲安真正相处的时间不超过一年，其间十年的空白尽是他平铺直叙的转述。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也听不出什么感情，只能说楼雁回并不是个很好的讲述者。

尽管如此，听着楼雁回的声音，曲安还是红了眼睛。对孤独与无助的恐惧依旧藏在他身体的某个角落，从怀孕到现在，楼雁回不在家的时候，他只学着做一件事情，说服自己现在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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