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恨我?
-----正文-----
茉莉花开始谢了。
明明不久前还开得热烈,只一夜就悄无声息地落光了,地板上满是萎黄花朵,看起来触目惊心。
林岫站在落地窗前,垂眸注视着这一片狼藉,就像站在地震灾后的废墟前,蜡人似的,面色苍白,抿紧嘴唇,神情凝重。从窗外吹来的微冷晨风扬起花瓣,也拂过他身上空荡荡的衣服,显得他细瘦的身板愈发弱不禁风。
满地衰颓的落花给人某种不详的预感。
傅西勰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林岫又蹲在那盆茉莉花面前。现在还很早,傅西勰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林岫的神情有些可怕,目光不像再是以前对待孩子似的那种温柔,他绷着脸抿着唇的模样,似乎在跟什么较劲儿,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林岫显然不是要摘花做花茶,他掐的是枝叶间开始显露颓态的花朵,傅西勰前两天就看到了征兆,但林岫却似乎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所以才如遭雷击,反应激烈,傅西勰知道这盆花对他意味着什么。
傅西勰默默地走过去,蹲在林岫身旁,他那么多大个人,还侧头看着林岫,存在感那么强烈,林岫眼睫毛都没眨一下,好像身旁只是多了块石头。
“这花开了很久了。”
傅西勰只是随口感叹一句,林岫却猛地转头,眼神阴沉沉的,像是这句稀松平常的话里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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