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终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一个亲吻。一个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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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

Loki有着一头黑锻般的长发，尤其在洗完澡后，几缕发丝带着氤氲水汽温顺贴在他洁白的额上，总是格外令我心动。

他穿着我仔细熨烫过的丝绸睡袍，衣襟半敞露出一片白皙光滑的胸膛，隐约可见两抹朱红。我控制不住自己想看他的欲望，也暗自窃喜这样的他只有我见过。

Loki不怀好意地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我伸出手揽住他劲瘦但柔软的腰。他咯咯笑着把手缠上我的脖子，偏过头蹭了蹭我的下巴，恶作剧地将发间还未干的水珠擦在了我的衬衣上。

我低头，看见他天鹅般优雅纤长的脖颈，闻见若有若无的奶香味（Loki说是沐浴露的问题，但我觉得是他吃太多布丁后的体香），美好得让我想立刻在上面留下属于我的印记，听他软糯了嗓音呼喊我的名字。

他温暖的带着无限力量的心跳，隔着两层布料清晰传到我的心里，本该孤独的两颗心有着默契的一致频率。

这样我确信，他还活着。他是我的。

02

如果是冬天初雪之后的早晨，洗漱完总会发现本该赖在床上的Loki光着脚站在落地窗前，他好看的绿眼睛泛着孩童般欣喜的微光。

从小到大，他都善于将心思藏起来，不然我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他也爱我。好在我曾经是个称职的哥哥，现在也称得上是个聪明的恋人。

知道他不好意思提出想出去玩雪的要求，我拿上用来铲雪的风暴战斧和用来锤洞的妙尔尼尔，将那个眼睛都粘在玻璃上却还嘴硬“我不去蠢锤子外面这么冷你是想冻死我吗？”的小坏蛋穿戴整齐，戴上Frigga不远千里从仙宫寄来的绣着Thor&Loki的围巾。

我打开门，默数三声后第无数次被他“偷袭”成功扑倒在柔软的雪地里。他的睫毛挂着几片洁白的雪絮，眨眨眼睛就落下融化在我鼻尖，清澈的瞳孔里是我的笑脸。

不用问我也知道，我眼里同样都是他——美好得胜过世间所有雪景的我的爱人。

03

出完任务不管多晚，我都会回家。我知道，有个小坏蛋喜欢一个神看恐怖片，天知道作为一个邪神为什么常常吓得缩在抱枕堆里，只可怜兮兮地露出一只因害怕而闪着泪光的绿眼睛。

这时我就会像超级英雄一样出现在他眼前，将他温柔地搂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背。

“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和蝼蚁一起出任务吗？”

“我不回来，晚上该有人不敢睡觉了。”

Loki会将头埋在我的肩颈，深吸一口气又觉得无法反驳，于是缓缓将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侧。然后我不得不花一个晚上的时间，重复不知道讲了多少次的“世界上没有鬼就算真的有我也会保护你”。

既然夜晚只有一个清醒者，我愿意就这样在温柔月光里看着他熟睡的精致睡颜，直到天边泛起第一层曙光的波浪，直到阳光再次照耀在我们身上。

我舍不得闭上眼。

04

Loki并不喜欢出家门，好不容易用十个布丁将他哄骗到复联大厦。我和吾友为他的生日准备了近三个月，如果不是Tony说再布置下去就要没有地方挂他和那个中庭小孩的合影了，我都准备从Hela那里将芬里厄也偷偷带来。

我还在紧张Loki会不会喜欢，幸好事实证明效果很不错。他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里盈满了惊喜的泪水，红着眼睛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

“Surprise！”我笑着把用布丁做成的蛋糕捧出，给我亲爱的王子殿下戴上复仇者们亲手做的皇冠，“本来是要给你点和岁数一样多的蜡烛的，但是cap说神要以身作则带头节俭，所以……”

Loki看清了蛋糕上的字，低头轻轻笑了一下。我上前抱住他，他柔软的发丝摩挲得让我心痒痒，我只想现在就狠狠撷取他玫瑰花般润泽的双唇，让他的笑声在我的体内和心跳产生共鸣。我想得无比猖狂，却迟迟不敢就这样去做。

在我准备松手去切蛋糕时，只听见一个声音从胸膛闷闷地传出。

“不给我一个亲吻吗，哥哥?”①

……

……

……

……

05

Thor总说我洗澡的时间太长，长到好几次他都想冲进浴室看看我是不是带着空间宝石又逃走了，天知道我只是在该用牛奶味的沐浴露还是布丁味的沐浴露上纠结了一会儿时间而已。

他确实是一个称职的恋人，我洗完澡穿的浴袍——大开领并且薄如蝉翼的那件——他都挑出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浴缸边上。于是我又花了一点时间思考是满足他的小心思还是干脆什么都不穿。

打开门就看见Thor维持着一个敲门的姿势，见我出来，傻兮兮地笑着：“底迪你又不把头发吹干，这样会感冒的。”

蠢锤子，神怎么会这么容易生病。

看见他飘忽不定想看又不好意思直接看的眼神，我笑了笑轻轻地贴上Thor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颈里。有几滴水珠顺着发丝流进浴袍，很快连带着他的衬衣也一同湿了。

“Loki……”哥哥看了看湿透的衣服，“我本来是要出去买布丁的。”

“那你现在可以去洗澡，然后陪我睡觉。布丁我们一起吃一个就够了。”

记得从前Hele说过，如果布丁和Thor一起掉下彩虹桥，我一定会救后者。

当初我还不知道，这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现在我明白，对我而言这从来只有一个选择。

06

印象里阿斯加德从来没有下过雪，约顿海姆倒是有很多，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去那儿。我同意留在中庭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个，而且我想Thor应该也喜欢，不然不会等不及雪积起来就兴致勃勃备好了傻斧子和蠢锤子。

其实比起玩雪，我更喜欢站在窗前看雪，门外的世界远远没有冬天开着地暖的温暖的房间来的有吸引力。但是当Thor用他那湛蓝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我，我不自觉就心软了，任由他给我穿好衣服，甚至还稀里糊涂同意了和他一起堆雪人。

真的好冷。

我有点委屈地瞪着他的背，坏心眼地想把他扑倒在地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等他回过头作势要牵我的手时，我搂住他的脖子和他一起倒在柔软的雪地里。

Thor躺在地上无奈地笑了，他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惊到，只是拍拍我的头，然后轻轻吻了一下我的眼睛。

他金色的头发沾上了洁白的雪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曾经觉得阳光过于耀眼，现在我却爱上了阳光和拥抱。

母亲说过:To love for the sake of being loved is human, but to love for the sake of loving is angelic.②

Thor一直是个真正的神，哪怕他曾经除了爱一无所有。

07

Thor是复仇者联盟的人，所以不管我有多么不情愿，他并不能每个晚上都在我身边。

那么长的夜，我一个神也能找点事情做，Hela寄来的蠢锤子小时候的视频终于有时间看了。

虽然我一直都知道Thor小时候想当女武神，但是当再次看见比风暴战斧高一个妙尔尼尔的金色团子穿着明显出自Frigga之手的裙子，我愣了一下，之后毫不留情地笑出了眼泪。

我花了一晚上时间边等他回来边看视频，后来索性就睡在了沙发上。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把我抱起，睁开眼看见一张写满担心的脸。

“底迪你怎么看鬼片，吓到了吧？都怪我不好，以后我一定早点回来。”

什么？

我睡得不是很清醒，伸手搭在Thor的脖子上，揉了揉眼睛，揩去眼角因困倦带出的泪水。Hela的视频放完之后就暂停了，刚好定格在Thor张牙舞爪涂画了脸来吓我不成被捅了一刀哭唧唧的那一幕。我记得后来他试图去找Hela寻求安慰，鼻涕眼泪混着血成功激起了Hela压抑已久的揍人欲。

蠢锤子还在那自说自话，念叨着“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之类的话，丝毫没有发现他口中的鬼就是他自己。我并不打算告诉他，只是静静地把头靠在他胸前，努力配合他做出“害怕”的表情。

我知道以后我不会有独自入眠的深夜了。

08

从三个月前起，Thor每天都是汗涔涔地回家，一双蓝眼睛总闪着异常兴奋的光。

我只用一个李子就买通了胖蝼蚁，他小口小口吃着，一边就把Thor故意瞒着我的惊喜尽数说了出来。

于是我知道复联大厦从里到外都铺上了和阿斯加德一样金闪闪的金砖，知道正对着大门就有一幅一点都看不出来画的是谁的我的肖像，知道Thor拜托了矮蝼蚁给钢铁军团编辑了一个循环播放“底迪底迪生日快乐”的程序。

当我愿意花两千年积攒勇气去爱他，两个月的假装不知情又有什么困难？

可是我的蠢哥哥，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小心翼翼？你只要低头就能看见我的心，我爱你的全部，我爱你的骄傲。

无视掉周围蝼蚁嗤嗤的憋笑声，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给我一个亲吻吗，哥哥？”

声音因为被闷在Thor温热的胸膛里而显得有些软，但我终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一个亲吻。一个爱人。

END

……

……

①:原话出自《雷神》被删减片段，Loki在Thor加冕前对他说:“Now give us a kiss.”

②:为了被爱而爱是人性，而为爱而爱是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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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爱神兄弟！我永远爱神兄弟！我永远爱神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