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咬了下去。

-----正文-----

61.

易涯居高临下攀在江晖身上，泪滴坠如倾盆大雨，江晖胸前的布料很快就湿成斑驳一片。

江晖竟没有极力辩驳，而是伸出手去给他擦眼泪。

易涯的脸很小，江晖半个手掌能完全覆盖他的脸颊，泪水湿热黏腻，泪痕凝在脸上没多久，又有新的泪水落下来，没一会就填满了整个掌心。

江晖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理想，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

刚才毕业晚会上喝的那点酒，想要借着酒精鼓起勇气捅破窗户纸的小心思，全都融在了手心的泪水里。

好不容易，小火慢炖的欲/念终于探出几颗气泡，暗示它快要沸腾，就在这一瞬间被浇熄。

你本以为想明白一件事需要很久，但实际上或许根本不需要时间，全靠人本能的应激反应。当某件事，某个人，某句话明晃晃地摆在你眼前逼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也就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不是他的人或他的心，不是急于摆脱这兄弟关系，更不是急匆匆地做些事情在易涯面前显摆让他看到自己。

他只想要易涯快乐。

要他永远是笑着的。

偶尔的不快乐，也只是一顿麻辣烫就能够忽略的烦恼，再不济两顿，再多就算超标。

“你是不是分化了？”

“说话！”

易涯并不遂他的意，抓过江晖的手用力按在身侧不让他动弹。

以前一直把这件事情晾在一边不闻不问，今天干脆就挑明了摆到明面上来说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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