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

-----正文-----

今夜大风。

桌上一点烛光幽幽燃着，被风吹得倾斜几欲熄灭，季苍时将屋内的窗都关好，那豆火终于不再飘忽，安静地照亮一小片空间。

将外裳都褪下，仅余了一件里衣，季苍时在榻上规矩地躺好，右手一道内劲打出，火光倏地消失，室内再度昏暗。

不多时，便听到门户被推开的动静。

本就觉浅的季苍时立刻清醒过来，却未有反应。经过上次浴池的事情，他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在这个院子里，会有一个南叶悄悄推门的事情。

这么晚了，叶儿来他房里做什么？

南叶亦是一身白衣，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悄悄进了季苍时的房间，转身关好门，再轻轻地走到季苍时的塌边。他保证，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却还是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个清醒的季苍时。

季苍时正坐在塌边看着他笑。

南叶抿了抿唇，将怀里的枕头抱紧了些。

“风声，叶儿怕。”理不直气也壮。

季苍时失笑。

得了，小孩儿又上赶着被调戏了。

“叶儿这是……想要与我抵、足、而、眠？”

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故意将后面四个字放缓了重读。意料之中地看到南叶渐渐染上薄红的脸。

“叶儿怕，到先生这便不怕了。”

“哦？那叶儿在我屋里睡，我去叶儿房间如何？”

“先生！……我……叶儿……”

起了坏心思捉弄人的季苍时心情大好地看着南叶无从解释的模样，等人急的脖子都红了才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小傻子，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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