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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走过长长的走廊，发现段续站在楼梯尽头等他。

男人朝他伸出手，嘴角含笑。

原本带领新娘入场应该是父亲的职责，陆老师早逝，段续作为丈夫代行这个仪式。

观澜呆愣愣的被段续牵住，缓慢的走下楼梯。

他有些紧张，在城堡里躲了太久，误以为自己干净无瑕，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外面的污秽了。

观澜发现，他在段先生面前，已经无法披上妓女应有的风情与伪装，懦弱的本质完全暴露，柔软得不堪一击。

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院子里的金色的光照在身上。

观澜觉得自己像一只生活在夜里的鬼魂，阳光一照便灰飞烟灭。

他可以想象将要到来的窃窃私语，男人们会在他的婚礼上评价他的放浪，而女人们嗤之以鼻，在心里嘲笑段先生竟然娶了一名男娼。

观澜不自觉发抖，想从人们恶意的目光中逃跑。

忽然，段续凑近了他，问他。

“怎么了？”

观澜低着头，不放心的确认：“您确定要和我结婚吗？他们会在背后说闲话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就有点听不清了。

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他才开始思考起段先生的名誉，认识到自己的自私。

然而，段续只是很轻蔑地笑了一声：“你都知道，他们只会在背后说了，你是我的妻子，不论他们心里怎么想，都必须尊重你，你不需要这些人的真心对待，有我的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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