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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点点头，有点脸红，但也没把段续共浴的要求当做暗示。

因为自作多情，观澜已经吃了很多亏，现在他不想再有什么多余的期待了。

段续按响呼叫铃，女仆很快上楼，听到主人的吩咐，立刻放好浴缸里的水。

水温比平时高了两度，进去时雾气弥漫。男孩的房间在庄园不算大，附带的浴室却宽阔亮堂，足可以媲美一间小型公寓的起居室。

洁白的陶瓷浴缸中放了入浴剂，深蓝水面漂浮着两个小朋友才会用的伴浴玩具，一只黄色的橡胶小鸭和一只白色的塑料帆船。

观澜有点害羞，想把玩具收起来，不想让年长的男人觉得他好幼稚。

“这么可爱？”段续笑一下，从水面拿起鸭子，一下捏出声响。

观澜的脸随着小鸭嘎嘎的叫声啪一下红透了。

“女仆姐姐给我的。”他小声解释说，“这是她弟弟小时候用过的，现在送给我了，我以前没见过这些，觉得新鲜才……也没有很喜欢。 ”

他抿着唇，想为自己幼稚的行为寻找一个适当的借口。

段续笑了笑，没有拆穿男孩因为自尊心而说的小小谎言。他把小鸭子放回蔚蓝的水中，头颅微垂，嘴唇同男孩的脸颊保持了一个暧昧微妙的距离。

“陆老师以前不陪你洗澡吗？”他问，声音低低的惑人。

观澜摇头。

在他印象中，爸爸妈妈都没有亲自给他洗过澡。爸爸出事之前，一直是一位仆人奶奶帮他洗澡的。后来叔父来了家里，把奶奶辞退了，重新聘了人手。新来的佣人对他很不好，嘴上喊着小陆少爷，心里却看不起给男人们做玩物的他，态度轻蔑怠慢，观澜讨厌也有些害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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