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煦暖的神色,又似对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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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四载的钩考果然就此停罢,桑哥虽心下忿然,却也无从抗命,然而钱粮之需一日不得宽缓,便奏请增加课税,更倡言道:“扈从皇帝的怯薛近卫种地极多,却历来免于赋税。今应依军户站户之例,除四顷田免税外,余者皆验地征税粮……”又称,“享有分地的封君权贵,例以贫乏为辞,滥请赐给,今宜限制赏赐,节省国用。”*
所谓怯薛近卫,多充任朝廷重臣;封君权贵,亦多为宗王驸马,分封一方,执掌重权。岂是一纸诏令便能轻易压制?
对此,皇帝竟一一应准。御史台多有异议,皇帝却置之不理,专心投入到西北边事上。海都攻占和林,侵扰尤甚,御驾亲征在所难免。
如今,桑哥与重臣宗亲公然相抗,即便有皇帝庇佑,尚书省早晚成众矢之的。他一个无根无依的南人,还要留在这是非之地?何况经历钩考一事,他早已被桑哥视为异己。
赵孟頫踌躇无计,一时又想起那个人。他竟忘了,身兼丞相的他,原本是皇帝的第三怯薛长,一旦御驾北征,势必随行。且不说胜负难料,便是等御驾回京,尚书省早不知是何等光景。
“这样的事如有下次,别说你那贵重的手保不得,便是这副漂亮的躯壳,恐怕也保不得了……”
夜梦辗转之际,他又被这句话惊醒,伸手一探,冷汗早已淌了半身,他回味着桑哥的话,想的却是另一张面孔,平复良久,到底是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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