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您的尘俗烦恼，我就是您的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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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即使化为真龙，头上的长角也还是断了半根，落在林风弦眼里，便忍不住要心疼地伸手去摸一摸。

忘忧微微侧头，似想看一看他。林风弦便朝他笑。

“你找来啦？”林风弦说。

忘忧现在是一头龙，自然无法回答他。只有通过彼此身躯相贴之处，感受师父的温暖腹心里，像是揣了另一颗心跳，小心翼翼的。血脉的辨认如天经地义，忘忧不知自己过去怎会注意不到。

他还有许多话想同师父说，还有许多事想为师父做，他希望师父能等一等，让他先对付了眼前的这只黑蛟。

于是他将笨重的大脑袋乖乖地俯伏在地上，眨了眨眼睛，让林风弦抓着他的角，慢慢地滑落到地上去。

倾塌的半根天柱之下，青冥一手捂住流血的伤口，一边慢慢恢复着力量。他根本不看忘忧，只是对着林风弦道：“天意如此，你我都不过提灯之人，今日即便你杀了我，也不可能逆天改命，徒惹业债，又是何苦？”

林风弦并不想回答他。腹部痛得狠了，他一手拄着贪欢剑一手痉挛地抓紧了衣衫，慢慢地往后退，不让自己碍了忘忧的事。

“师兄！”青冥急唤，“你仔细思量，自你堕仙以后，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有因有果？若不是他，”他抬袖指向金龙，“若不是他对你执着，又如何会上天修道，又如何会强逼你……到如今这地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师兄，不可再放任他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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