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身数十丈，翕张的鳞片在暗夜里放出刺眼金芒，宛如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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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弦的嘴唇动了动。

青冥没听清，凑过去，林风弦重复：“这么积德的大好事儿，你为什么不亲自上？”

青冥骇然笑了，站直身子，“我已贵为天君，怎么还要亲自上呢？何况师兄不是不知，我禀性不足，哪儿比得上你那无父无母、至阳至刚的小金龙？”

林风弦不再言语。他不擅长骂人。

他长身玉立，大袖之下，渐渐凝出贪欢剑。冷白如霜月，清冽如冰雪。但一旦染了血，就会变成摇曳生姿的嫣红色。

青冥自然是熟悉这把剑的，他望向林风弦，似很诚恳在劝他：“你要与我刀剑相向？你想清楚了，我是天君，背后便是天道。天道要你的小金龙做此修行，谁也违抗不得的。”

他的目光缓缓下落，又勾起一个兴味盎然的笑，“何况你如今还拖了个累赘——师兄啊师兄，你何以堕落至此？若在当年你应允了我，做我的道侣，何来如今这许多麻烦？”

林风弦凝望着他——自己好像从没有如此认真地看过这位师弟，“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道侣？”

青冥毫不犹豫地道：“因为我喜欢你呀。”

林风弦听了，却毫无触动。

“你若是喜欢我，就不可能放我与忘忧相见，也不可能听任我与他双修。”林风弦道，“你既能这么快就找到我，这段时日里发生的事情，一定也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你的心中所求，该是别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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