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讲逻辑，不通道德，只有一腔子处处碰壁的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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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林风弦的唇色微微发白，“你……你还在生为师的气吗？”

忘忧环抱着他不让他看自己脸色，声音低低的，“我从不曾生师父的气。”

林风弦苦笑，“这却是句假话。”

忘忧不做声，低头往师父身上撩水，任性地给他擦洗。林风弦在他怀中慢慢放松开手脚，伸手到脑后去碰他的脸，低声道：“回去了，我们还可像从前一样过日子，不好吗？开开心心，无拘无束的。”

“还像从前一样，那我仍旧是个傻子，师父仍旧要离开我。”忘忧嘟囔着侧过头去不让他摸，“就算我切下自己的角，师父也不肯答应我。”

师父又叹口气，转了个身，正面对他。

那双凝望着忘忧的眼眸里，镌了些忘忧不太懂的东西。不懂也没有法子啊，忘忧难过地想。

他要怎样才能占有师父的全部，从身体到灵魂，从过去到未来？

他轻声道：“我……我恼恨我自己，终究不能让师父满意。”

林风弦道：“所以你便信了青冥天君的话，跟从他修道了？”又忍不住道，“你难道是想改换门庭，做他的徒儿？”

忘忧顿时急了，“我的师父只有您一个！”

林风弦沉默下去。

忘忧道：“师父，我就是想同您永远在一起。”

他给的承诺是那么轻易，好像每一次亲吻都能带来一句永永远远。水下尚且肌肤相贴，少年结实的双腿挨着他腰身，如一种灼烫的占有。林风弦却将自己双膝蜷得紧了，像在抵御些什么。要如何解释呢，自己不可能永远陪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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