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母爱的支票
-----正文-----
4
酒会,淡黄色灯光浮动,轻柔音乐流淌。
“你是男的吧?”童家千金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玩味地问。
路垚吃完手中的糕点,道:“何以见得?”
“你的身高,你的喉结,你的形态,无一不在告诉我你是个男人的事实。”童丽歪头笑道。
“这么多天,童小姐是第二个问出这句话的人。”路垚看着酒会现场的人来人往,不反驳,也不承认。
“装女人很痛苦吧,”童丽笑,“还是个怀孕的女人。”
“还行。”路垚认真思索片刻,“我觉得当妈更痛苦。”
“当妈?”童丽噗嗤笑出声,随即反应过来说的是谁,“你说乔楚生吗?给这么大个儿子当妈,确实是挺痛苦的。”
“我已经这么辛苦了,希望童小姐能够主动提出取消婚约。”路垚面无波澜说着。
“给我个理由?”
童乔二家联姻,于乔家而言是个不小的助力,童丽想不出路垚这么做的动机。
“真话,我并不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借助童家与我争夺乔氏,假话,乔氏内忧外患,大厦将倾,童小姐应当选择明哲保身才是。”路垚淡淡道,“真话假话,童小姐自行抉择。”
童丽笑出声,夸张道:“哇,你这个后妈好狠毒的心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谈不上狠毒吧?何况,他并不认我这个妈妈啊。”路垚余光扫过一直往这边看的乔楚生,感慨道。
童丽不以为然笑笑,她放下酒杯,作邀请状:“有幸能和你跳支舞吗?”
她做的是男性的邀舞手势,独特的气质和路垚调查到的不谋而合。一支舞解决问题,路垚乐意之至,他搭上她的手,两人一同滑向舞池。
考虑到路垚还是个孕妇的身份,童丽刻意放缓步调,搂着路垚的腰缓缓晃动着。
“路先生一早就知道我父亲在观望是否取消婚约,对吧?”童丽低声道。
“我并不知道,是童小姐的眼睛告诉我的。”从童丽主动接近他的那一刻,路垚就猜到了她的来意,“童小姐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
童丽笑弯双眼,贴近路垚耳边道:“虽然知道你在恭维我,但我还是非常受用。”
“童小姐开心就好。”路垚并没有逃离这个暧昧的距离,在外人眼里只不过是两位女性亲密一些。
轻柔的音乐变调,掌心带着细瘦的腰肢转圈,童丽感受到某个方向射来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她似笑非笑道:“我有预感,路先生这个妈妈接下来会当得更加辛苦。”
百炼成妈的路垚想不出自己还能怎么更操心,拒绝道:“希望童小姐的预感不准。”
一舞终了,两人各自离开舞池,路垚在任务划去掉劝童家取消婚约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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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酒会收获颇丰,就有人酒会面色不虞。
乔楚生将童、路二人交谈跳舞的过程尽收眼底,他端着酒杯饮一大口酒,后槽牙将冰块咬得咔咔作响。
骚,真骚。
在他面前骚还不够,连他的未婚妻都敢勾引。
想不到他这位继母,还是男女通吃的料。
嚼碎冰块,乔楚生默不作声朝着路垚离开的方向走,跟着他一路到露台,悄无声息地贴近他身后。
“和童丽说了什么?”
鬼魅似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路垚吓得一激灵,差点兜不住肚子里的假孩子,跑开一丈远道:“我说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乔楚生跟着移过去,如影随形:“让我来猜一猜,你劝她取消婚约?”
路垚着实没想到乔楚生能一口猜中他的话,大眼睛在夜空下闪烁着诧异。
“这么卖力地阻止婚约,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乔楚生的手顺着他腿部光滑的曲线一点点向上抚摸,“怎么,老子肏完还不够,想试试儿子?”
被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路垚眼里的诧异转换成浓浓疑惑,像在说:你在说什么屁话???
乔楚生以极快的速度拉过路垚的双手反扣,从后面靠近路垚耳边:“平时这么卖力的勾引我,现在装什么纯洁啊,骚货。”
“你TM——”
路垚即将喊出口的话被乔楚生一巴掌捂住。
“嘘,如果你想大家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样子,我也没意见。”
“你TM的,”路垚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了。”
乔楚生扣紧他挣扎动弹的双腕,手往下移,逼迫他双臂伸直,上半身反弓,只有高高隆起的肚子在露台栏杆上借力。
“故意打翻汤到我的裤子上,故意闯进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我的浴室,故意露着腿在家里到处晃……你如此煞费苦心,我没看出来,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心意?”
听他一样样的数,路垚心里直骂娘,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都说了打翻汤是意外!去你浴室是我房间的厕所漏水!不穿长裤是……唔!”
还没解释完,路垚的眼睛陡然瞪大!
——乔楚生的手伸进了他的裙子里面。
感受到自己的手指探入一个含混福地的乔楚生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诧,接而又变成了玩味,低沉声音响起:“难怪装女人装得像,原来你多长了张嘴。”
路垚的双瞳还维持着放大的形态,连他自己都没摸过的地方被人用手指按压,从未有过的快感瞬间集中他的大脑,他浑身颤栗。
乔楚生见他反应激烈,好奇心大胜,“老头儿肏过你这张嘴吗?”
直白又下流的字眼落在他耳边如同响鼓重锤,粗粝的指尖还试图想更深处试探,未曾经受这种刺激的花穴如同在沙漠中饥渴已久的旅人,激动地喷出一股接一股的水。
乔楚生感受指间的湿意,在路垚耳边一字一句道:“你、出、水、了,还说不是骚货?”
他停下抠挖的动作,路垚才勉强找回理智:“你敢动我,就是强奸,强奸且使用暴力判刑十年以上……”
带着喘息的威胁实在没有威慑力,乔楚生:“或许你说话时不喷水 会更有说服力。”
他扯开自己的领带套上路垚的双手,单手打了个双环结,另一只手握住他脆弱白皙的脖颈,往露台门后的阴影处靠。
路垚想趁机挣脱束缚,被乔楚生无情制住,他奉劝道:“最好别乱动,越挣扎只会锁得越紧。”
将路垚压在墙上,风吹过露台边隐隐绰绰的树,掀起一片沙沙声。昏暗光线将阴影处添加无限的遐想,乔楚生血管里的血液开始奔腾。
他解开裤链,粗大的性器弹出来,撩起路垚的裙边,隔着内裤对着花穴戳刺。
“唔……”路垚经受不住,喉间溢出呻吟。
隔着内裤模仿性交的猛烈抽插,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藉由内裤摩擦花穴边缘,隔靴搔痒。滚烫的热意顺着穴口一直漫到心间,他双腿发颤。
“想要吗?”乔楚生刻意抵着穴心打磨。
路垚不由自主地沉腰,张开穴口,隔着内裤吞吃性器顶端,一股股的热流喷在内裤上。
隔着内裤感受到湿热甬道,乔楚生性器弹跳,马眼激动地冒出液体,他一把扯下裙底的内裤:“妈的,骚货。”
滚烫的性器真实贴上花穴,花穴激动泌出更多的液体,路垚双腿微微收紧,夹着柱身轻轻摇动。
“老头像这样肏过你吗?”
尽管性器被花穴熨烫得胀疼,乔楚生燥着眉,火气十足地逼问路垚。
“没,没有……”始终吞吃不到更多的花穴饥渴难耐,路垚急促地回答,尾音颤成气音。
“没有?”乔楚生眉宇尖锐成刀,坏意十足,“没有那你是怎么怀孕的呢?”
虚假的硅胶肚子顶在墙上,腰背凹出好看的弧度,燥热的话语让路垚浑身过电一般,恍惚间竟然生出几分自己真的怀孕的想法。
“不……不知道。”他声音细若蚊蝇。
“不知道?”乔楚生轻笑一声,龟头对准穴口,“我来帮你知道怎么样?妈、妈。”
刻意加重的妈妈二字合着性器一同破开他的身体,路垚几乎抑制不住自己高亢的呻吟:“唔!!!”
乔楚生的性器一股作气直捣黄龙,温热多汁的甬道浸泡得性器每一寸都是舒爽的,他喉间发出一声喟叹,同时伸手捂住路垚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音,他啃噬着近在咫尺的晶莹耳垂,压低声音道:“你再喊大声一些,酒会上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个骚货了。”
骚货二字一出,乔楚生明显感到包裹着他性器的甬道更加紧致几分,他缓缓抽动起来,喉间溢出一丝笑意:“喜欢我叫你骚货?”
被捂住口鼻的路垚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让人辨别不清他在说什么。
乔楚生也懒得去分辨,他仅有的耐心在漫长的前戏里消磨殆尽,他额间青筋暴起,是时候,该上正菜了。
鲜嫩的肉蚌丰腴多汁,竹竿一经捅进去,汁水迫不及待地往外溢,竹竿泡得酸胀试图退出去,层层紧致的蚌肉一层层裹上来,如同一张张小口,紧紧吸附住竹身。
开蚌人握着被咬的竹竿头皮阵阵发麻,一巴掌拍上白皙的蚌壳,咬紧牙关道:“放松!”
白皙蚌壳上留下鲜红的指印,于黑夜中隐匿,开蚌人凿开细缝,用竹竿在其中飞快运动,抽插的动作毫无章法,但偏偏每次都能顶到蚌肉的最深处,将蚌肉顶得绵麻酸痒。
开蚌人的竹竿顶到一处凸起,他坏心眼地问肉蚌:“这是你的珍珠吗?”
珍珠的孕孵过程足足要十个月,现在的凸起还不够光滑圆润,尚处在孕孵的初期,开蚌人用竹竿试探着捅了捅凸起:“来,打个招呼。”
羞涩的蚌身紧紧合着蚌壳,阻止竹竿的乱动,它想说那不是它的珠,但在竹竿的戳弄之下,他蚌壳内似乎真的传出了孕珠的感觉。
开蚌人玩弄完肉心,开始狠狠地抽刺起来,于竹竿相连的细水管中蓄满液体,只等着最后加速的冲刺加压,全部灌进蚌壳之中。
开蚌人疯狂抽插几百下后,手臂肌肉紧紧绷直,细管中的液体开闸泄入蚌壳内,等竹竿缓缓抽出……翕合的白蚌壳间缓缓流出粘稠的液体。
……
乔楚生品尝完主菜,将已经晕过去的路垚打横抱起,快步走出酒会。
他刚把人平躺放进车后座,身后响起一声响亮的哨音。
一个揽着穿着暴露的女伴的男人冲他打招呼:“嘿,你就是刚刚那个在露台的兄弟吧?公共场合就敢开搞,够猛的啊你。”
乔楚生面无表情地绕去驾驶座,根本不搭理此人。
早在他揽着女伴踏进露台的时候,乔楚生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他将路垚的脸按在肩头,整个人覆盖住他的身体,所以他们绝无可能看见路垚的脸。
只是有些惋惜路垚此刻没有醒着听这句话,他几乎能够想象到花穴汁水四溢的景象。
5
那夜做完,第二天一早,乔楚生发现人跑了,连同他的那些珍藏的宝贝,都消失地一干二净。
乔楚生问打扫的阿姨,阿姨只说他走了。
乔楚生挑眉,走又能走到哪儿去呢?只要他顶着乔氏遗孀的名号,他翻遍s城也能找到他。
找寻的结果还蛮出乎意料,路垚躲在乔氏里,废寝忘食地工作。
乔楚生嗤笑,为了乔氏还真是呕心沥血啊。他挂了电话,径直往乔氏去。
但直到上到顶层的办公室,他推开门,也没见到人。
他探头问门外的助理:“路垚人呢?”
女助理对于乔楚生几次砸乔父办公室深有映象,唯唯诺诺道:“夫人……夫人在办公室里面。”
完全是一句废话,乔楚生浓眉拧在一起,没有耐性,他直接敞开大门:“你自己过来看,看他在不在里面。”
女助理走到门口,傻眼了:我那么大一个夫人呢,就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乔楚生走进去仔细看,房间内加湿器尚还开着,平摊着的文件也显示人消失之前是在认真工作。他凑近看文件内容,发现纸面上的笔迹凌乱异常,根本看不出字的样子,尤其最后一笔拖得最长,直接拉到A4纸的边缘。
他心中暗道不好:该不会出事了吧。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留下这样凌乱不堪的笔迹?
困得睁不开眼or碰上突发状况。
乔楚生飞快打开办公室休息的内间,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始终看不到人,心中警铃大作。
“快,叫上所有的保安,找路垚!”
/////
三日后,路垚带着墨镜躺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灿烂的日光将海水呈现出一片蔚蓝,他看着赏心悦目的风景,嘴里嘬着椰汁。
林小白扒着沙滩椅的扶手,问路垚:“你是怎么突然想到要把摊子全部甩给姓乔那小子的?”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干净的通知栏,路垚慢条斯理答:“他爸不是要他能够接手乔氏吗?临危受命,最能磨练人。”
“然后你就把安德森那个烂摊子甩给他了啊?”林小白啧嘴,“你可真损。”
但是林小白还是不放心,他又问:“你就不怕姓乔的那小子撂挑子走人啊?”
路垚神色笃定:“他不会。”
林小白不信:“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就他那二世祖的性格。”
路垚摘下墨镜,正儿八经地看着林小白道:“你别不信,他还真不是二世祖,我查过了,他从二十岁被认领回乔家,从没花过乔家的一分钱。”
林小白大惊:“什么?你说他那样挥金如土的花法,花得是自己的钱?!”
路垚一副你没见识的样子:“他从六岁时母亲去世开始,半工半读给人扛货,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打基础,18岁那年,跟他的朋友一块儿开了一间青龙货运公司,到现在,估值也有上千万。”
林小白真的被惊到了:“完全看不出来啊他!”
“你以为为什么他爸执著于要他接手家业?”路垚摇头晃脑,“你以为人家是不学无术的草包,其实能耐大着呢。”
“不对啊,光凭这你也不能断定他一定会接手乔氏啊?”林小白还是琢磨不过来。
路垚挑眉道:“如果说你去百乐那个地方打听过,你就会知道乔楚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即使出身于百乐这种污浊的地方,心底也是善良的。”
你妈的,说完善良两个字,路垚心中涌起突然一股子无名气。他善良?善良个屁!善良的人能对着自己的继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林小白不明所以:“善良,然后呢?”
气头上的路垚没好气:“然后就是他不会放任乔氏几千号人饿死!”
突然被吼的林小白浑身一震:“你……你怎么了?”
路垚闭眼深呼吸:“我想杀人,所以你最好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林小白手抖拉了拉路垚的胳膊:“三土你冷静啊,就算是在国外,杀人也是犯法的。”
“……”路垚气聚丹田,“滚——”
6
愉快的假期美妙绝伦。
路垚看着国内小助理给他汇报的内容,心里计算着完成任务的倒计时。
他爸果然没看错人,在乔氏负面丑闻爆炸性涌出,股值疯狂高台跳水的时候,乔楚生走马上任,拯救乔氏于水火之中。
如果按照他的计划,乔楚生现在应该已经肃清了乔氏之中意图不轨的人,他看着遥远的海平线伸懒腰,幸福美好的日子近在眼前啊。
遥远的海天交接处,一个黑点缓缓得朝海滩驶来,船身放大,再放大,直到停到浅谈处,有人走下来,影子洒在闭目小憩的路垚脸上。
乔楚生居高临下看着他:“撂挑子走人,爽吗?”
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的路垚往下扒墨镜,他怎么好像听到乔楚生的声音了。正朝左右看看没看到人,他打算戴回眼睛继续睡的时候,陡然发现自己背后有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直接吓得从沙滩椅上摔下来。
卧槽!!!
乔楚生真的来了!!!
他撑手撒丫子就跑,没跑两步被乔楚生拉住后领的衣服,乔楚生的声音淡如往常:“走吧,上船聊一聊。”
路垚像只鹌鹑似的被拎上船。
船面甲板上摆着桌椅,乔楚生将他塞椅子上,开门见山:“这份协议是在你的文件里面找到的,麻烦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路垚修长的四肢在座椅上舒展开,他摊手:“还用解释吗?字面意思说得很清楚啊,你父亲临终前为了你能接手家业,特地雇了我来演戏。”
乔楚生双眸黑沉:“他为什么这么做?”
“嘶,不应该啊,”路垚狐疑地看着他,“你连协议都找到了,不会没看到下面那封你爸写给你的信吧?”
乔楚生沉声:“我看到了。”
路垚面露嫌弃:“那你还问?”
乔楚生将协议推回路垚面前:“我不接受你们的安排,乔氏与我无关,包括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也不要。”
眼看着就要功成身退的路垚瞪眼:“别啊,你爸不都跟你说开了吗?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乔氏啊?”
“我可以接受他的道歉,”乔楚生郑重其事道,“但乔氏与我无关。”
“别啊,你不继承谁继承啊?你又没个哥哥弟弟的。”
提及弟弟,两人同时想到荒唐的酒会,皆是沉默。
半晌,乔楚生道歉:“对不起,乔氏可以按照遗嘱归你。”
路垚嘴角抽搐:“我可谢谢你,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他只想又轻松又快的赚钱,像什么要承担几千号人的吃饭问题,他还没那么闲啊。
就在两人都不愿意接手乔氏时,船舱内传来一阵掌声。
带着墨镜的诺曼从阴影处走出来,脸上是看戏的笑容:“乔氏这么好,既然二位都不想要,不如归我。”
路垚看着他的脸,如临大敌:“诺曼,你怎么会在这里?”
诺曼——赫赫有名的海外“空投”头目,其背后庞大的资本体系常用来做空一家公司,因为近乎百分百的爆破率,被人称之为“空投”。
棕发的外国人看向乔楚生,嘴角含笑:“这还得多谢谢乔先生的帮忙,否则我们也找不到路先生你。”
路垚难以置信地看着乔楚生:“你故意的?”
乔楚生锐利的眼神看向诺曼,转头面对路垚的质问时,掷地有声道:“我没有,我并不知道他在这艘船上。”
宁愿相信乔楚生没有骗他,路垚也不愿意去信诺曼嘴里吐出来的烂牙,他问道:“你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路垚的问题,上一秒还慈眉善目的诺曼下一秒立即变得神情阴鸷:“是你,你们,害死了安德森。”
路垚惊,看乔楚生:“你把安德森杀了?”
无法否认自己手上沾满了安德森的鲜血,乔楚生也不想辩驳什么:“是我杀的。”
路垚更加诧异了,眼睛提溜转一圈问:“你是正当防卫吗?”
本以为一般人都会以对他的映象先入为主,解释根本没用,乔楚生怎么也没想到路垚会主动问出这句话,他双目微睁,看着路垚。
从乔楚生表情中得到肯定答案,路垚转而挑眉:“诺曼先生,法律都没有判乔楚生有罪,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害死了他呢?”
“就是你们!”诺曼伸手狠狠地指向二人,“策划一场骗局,害我亏空二十亿,害死了安德森!”
“不,是你的贪婪害死了他。”乔楚生沉声道,“你用安德森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试图疯狂挽回你亏空的成本,如果你没有因为挽不回亏空而向安德森传达杀我的指令,他也就不会死。”
诺曼听了乔楚生的话,竟然点头:“yes,我面对两个选择时,选择了钱,而不是安德森。”
“那么我们来试一试,”诺曼拍三下手掌,手下人从船舱鱼贯而出,“当你面对两个选择时,你会选择什么?”
手下人一左一右将路垚拉到甲板边缘,他掏出手机,里面播放的是实时视频,屏幕上一块定时炸弹吸附在墙上,红色的数字一格格跳跃:“眼熟吗?乔氏大楼,你猜上面正在办公的人知不知道楼里有炸弹?”
乔楚生同样被人反钳着双手,他眉峰皱起:“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诺曼摊手道,“路垚,乔氏,你只能选一个。”
倘若这里的乔氏说的是钱,乔楚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路垚,但这不是金钱与生命之间的抉择,而是一个人和几千人的选择。
他开不了口。
路垚一针见血:“诺曼,无非是在乎你亏空的那二十亿,何必说得冠冕堂皇。”
诺曼桀桀地笑:“路,如果我们不是对手,我应该会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路垚呸地一声:“可惜了,我不愿意跟你这样的笑容做朋友。”
他微笑着,双脚同时踩上左右两人的脚大拇指,趁二人吃痛之时,抽出双手,翻坐上甲板。
“相比于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中,我更愿意自己掌控自己的生命,再见了,二位。”
话音落,路垚伸开双手向后倒去,印着夏威夷风情的沙滩T恤在空气中只剩下一个角,紧接着是重物落水的浪花声。
无法挣脱开几名大汉束缚的乔楚生眼睁睁看着人消失在自己眼前,目眦尽裂,巨大的喊声回荡在海面的上空。
“路垚——”
7
精装修的大平层内,留声机的音乐飘荡在每一个角落。桌上的电脑屏幕里,林小白喋喋不休地絮叨着。
“你知不知道,那天你跳海之后,诺曼还是按了炸弹的按钮,但是谁也没想到啊,船炸了。”
路垚懒洋洋的声音应:“嗯,然后呢?”
“而且那个船吧,炸弹安的也是有缘分,离得最近的诺曼炸得那是尸骨无存,但乔家那乔楚生呢,从海水里捞出来,也不过是皮肉伤。”
路垚:“嗯,再然后呢?”
林小白在那边偷笑:“我说,这么报应不爽的炸弹,得是你改的吧。毕竟你都料到诺曼那个老阴逼会算计你们了。”
路垚不否认:“是不是我改的有什么关系呢?结果是我期望的就行了。”
林小白继续偷笑:“你可有点狠呐,听说乔楚生昏迷三天醒了,满世界找你呢。”
路垚摇头:“是他自己连诺曼手下那几个瘪三都对付不了,怪不得我。”
林小白啧嘴:“真的不见?我可是听说你俩还深♂入♀交流过啊。”
路垚给的回答是,啪地一声按下电脑屏幕。
8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
乔氏顶层办公室收到一个奇怪的包裹。
包裹署名——“来自母爱的礼物”
乔楚生拆开包裹,空荡荡的盒子里掉出出一个二维码。
将信将疑得扫它,二维码直接跳进一个空荡荡的转账页面,转账金额甚至都填好了。
眼熟的数字和路垚那份协议上的尾款金额一个零都不差,乔楚生看着手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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