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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璟把他拉进被子，声音低哑，“你知道人为什么会被称为神吗？”

“……他们这么叫过我。但我不明白。”

“神要完美，要背负所有，要满足世人的期望。他们却不爱我。”向导扣住唐衍的手指问，“你的父母爱你吗？”

“我爱你。”

叶璟闷笑道，“哦。小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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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的家庭普通，他出生在帝都护卫星。父母开了家面包店，有一对双胞胎弟弟。九岁。

“他们很爱我。”

“那有没有给你讲过故事？”

“嗯。六岁前天天都讲。”唐衍心尖钝痛，顺着向导湿漉漉的碎发，尽量放轻声音，“我可以讲故事。你想听什么？”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向导说。

“哪种喜欢都好，多喜欢我一点。”哨兵捏叶璟的脸，“小宝宝，听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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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

像吃了毒苹果似的。

雪鸮长鸣。叶璟站在雪山之巅。

他的精神图景内，茫茫白雪吞噬海洋，两者激烈角逐。浪打得有十米高。

鹈鹕悠闲地窜上仅余方寸的沙滩，嘴里的活鱼仍在垂死挣扎。

33

“学长你怎么样？向导学院被当物品抢夺。外行人指手画脚，老师们真能忍。”叶璟睡醒后看见了学弟义愤填膺的通讯。

“没事。权力牵扯，慎言。”向导回复。方才递通讯器前偷看过，消息列表飘着学弟的首句话。

唐衍略醋，还好叶璟的表情没变化，没有对别人笑。哨兵掰过他的脑袋啃了一口。

34

向导学院的校长室，叶璟见到了端庄儒雅的母亲。他淡漠地道，“您好，校长。”

女人指尖细长的检测器红光闪烁，冰冷的机器声报告，“预计剩余时间，四十日。”

“精神图景融合速度太慢。你不用去做疏导任务。他不同意我解决。”

“父亲约我在这见面。请问……”

“叶璟，我养大你，是为了突破精神力的理论极限。媒体准备就绪，验收成果的时候，不能有差池。”

“……李女士，任务高于一切。您罚我抗令，我并无怨言。”向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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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速度时快时慢，叶璟摸不准。母亲推测精神力使用过度会减慢进程。

对于救唐衍来说是个死循环。因此叶璟不抱希望。

若是知道发烧能加快……向导进入唐衍的精神图景查探，轻描淡写地道，“我不吃药了。”

“你是小孩吗？怕吃药？”哨兵头痛，哄道，“吃药就不难受了。”

以现在的速度融合完成，他能修复哨兵崩塌的精神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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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叶璟望着天花板，“讲故事吧。”

“坏孩子没有故事听。”

“不听童话，讲你的故事。”

两人坐在床上消磨时光，雨拍打窗，阴天。

37

唐衍曾给家里打过视频通讯，太忙，抽不出空回家。

母亲抱怨许多老照片被弟弟画花了。

俩个容貌酷似的孩子纷纷向哥哥解释。

“他们说是爸教唆的，两个调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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