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命中曾见过一种银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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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命中曾见过一种银白吗?
如果见过的话,你绝对不会忘记……丝丝缕缕的,如云彩,如蛛丝,你被网罗其中,却只觉得梦幻,只觉得美丽……再往前走,你将看不见其他任何色彩,眼里只有洁白,铺天盖地的洁白,无边无际,没有尽头。
白色,是一种多么纯洁而又令人恐惧的颜色啊,但最细小的防备也会被这安静的银白消解……身体被感染,精神被侵占,变得轻盈,变得虚幻。
如凌云端之时,亦如堕深渊。
*
我睁开眼睛,把一直在我眼前晃的银白色小绒球扒拉到一旁,太阳穴突突地跳,脑子里像沸腾的油遇上了水,嘶啦嘶啦地在冒烟,疼得不行。
“唔……草……”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撑着还不甚清醒的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前还是一片银白的光影——心里不禁暗怪其刚刚那小白虫在我眼皮子下晃得太久,以至于梦里都是这耀眼的银白,现在都看不清路——一边甩了甩头眯起眼睛观察着周边的情况:很好,是熟悉的下城区小巷,肮脏,杂乱,毫无秩序的破楼和七拐八拐的街道。心里又不禁对这家伙的工作表示满意。
毫无诚意地捞过吱吱乱叫的小白虫,在它毛绒绒的不知哪里rua了一把表示“做得不错”,我就拿过放在身子旁边的药瓶,打算按着它瓶身上的数字寻找这个接头的地方——身上没有监视器的感觉真是不错,我几乎要在心里哼起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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