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相处模式,不知不觉让四个人都很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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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相处模式,不知不觉让四个人都很习惯了。
陈麟州还帮付杭的忙,彻底解决了小混混的问题,随意丢给他们一个黑锅,就进了局子。
付杭在业务上还挺有一套自己的见解,樊正歌有个子公司,推荐了付杭去试试。
付明鸿一直忙,原以为那件事能就这么翻篇,谁知道自己的儿子和那个程原越走越近,并且羽毛丰了,不受他管制。
父子两有过一次两个人的谈话,弄得两个人不欢而散。
他们各自坚持自己的意见,付杭告诉他,“有些人这辈子只能遇见一次。”
心里想起来他的妈妈。
真的,有些人这辈子确实只能遇见一次,得之,你幸,失之,你命。
如果眼下他有把握能抓住,为什么放手再失去?
付游扬没事跟着他们四个人玩,觉得走路都拉风。
过冬的时候,程原送给他们一人一条围巾,是艳俗的大红色。
被付杭嫌弃的不行,但第二天就带着了,还怨天气不够冷。
等到学生寒假的时候,程原决定回家看看程母。
樊正歌想带陈麟州回家。
而付杭决定跟着程原回去,程原劝他,让他回家看看。
四个人,各分四路。
程原早早的去了火车站,也没任何人说。
半路上的时候才被他们打电话狂轰滥炸。
挂了电话,就觉得有点想,摇摇头又觉得自己矫情。
回到家之后,那种久逢故土的感觉让程原暂时忘了他们三个。
在村子里见人就打招呼,感觉说话底气都硬了几分。
还给程母包了一万块钱大红包。
带她各处买买买。
程母吸吸鼻子,觉得她儿子是真的有出息了。
大包小包的拎回家,两个人又开始置办年货。
家里对联都贴上,有了那么一点喜气洋洋的感觉。
程原在家里乐得清闲,想起来家后面那条湖,水比以前少了不少,但看样子还能钓,又从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出来自己以前钓鱼的家伙事儿,拿个小板凳就朝湖前一坐。
想起来他们几个人钓鱼的时候。
拍了一张钓鱼的照片,发在了朋友圈,配了一句文案:今天开荤。
几分钟过后,付杭就先发来了评论:吃鱼都不叫我。
接着樊正歌又发来一条:在家很悠闲啊?
还多了四个赞。
陈麟州倒是没发信息。
程原在家里就悠哉悠哉的吃啊玩啊。
过新年的那天,特意给他们三个发了八块钱红包,还又特意发了一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得到付杭的五千二,樊正歌一句“收下了”,随后又转过来八千。还有陈麟州的未接收。
从一大早就开始预热要过节了,七大姑八大姨一通假客气,程原送出去好几百钱红包。
收了一堆营养品。
大晚上的时候,春节联欢晚会在倒数新年,程原吃着薯片,心里想的要是他们三个来多好。
十一点多了还不想睡觉,程母让他睡吧,程原笑着说守岁,程母也就没管他。
凌晨的时候,他听见自己家外面特别热闹,立马飞奔下床去外面看。
看见付杭、樊正歌,还有陈麟州,大包小包的踩着雪,嘴里抱怨个不停。
在看见程原的时候,所有人不说话了。
脚步一滞之间,程原就飞扑过来,尽量抱住三个人。
问他们怎么来了?
付杭直说冻死了!
陈麟州闲闲的来了一句,“还不是这两没出息的想你了。”
程原笑,故意问他,“你不想我啊?”
陈麟州沉吟半刻,言简意赅道:“想。”
四个人进了门,把程母都惊动起来了。
里面就认识付杭,偏偏付杭还套近乎的抱了一下程母,跟她说新年好。
把程母高兴的不行。
家里还有一个空房间,年前又把被子什么的都晒了,全都能用,不好意思的说让他们挤挤。
他们无所谓,也不让程母忙,让她赶快去歇着。
程原也附和,程母跟程原交代好好招呼人家,就客气客气的走了。
屋子里开了暖气,付杭脱了外套,直奔程原卧室,倾身朝上面一扑,舒服的喟叹一声,宣布,“我要和程哥睡!”
陈麟州冷笑一声,告诉他想得美。
结果弄到最后,他们意见统一了一下,决定把床拆过来并着睡。
程原都被这个决定给吓傻了。
几分钟过后,被迫加入了拆床的行列。
四个人忙了很久,才朝床上一躺。
付杭默默的要朝程原身边挪,被陈麟州拽过去。
炸毛的翻过陈麟州身上,非要朝程原身边挪。
陈麟州累的困了,一挪身子,就让给了他。
屋子里静悄悄的,程原忽然笑出声。
樊正歌问他笑什么?
程原老实道:“要是我妈发现我跟你们有关系,非得把我打死。”
“没事,我帮你扛着。”
付杭缩着肩膀,朝程原肩头拱了拱。
程原心一酸,突然想起来个事儿,“嗳,咱们四个人到底算什么关系啊?”
“什么什么关系?”陈麟州手枕在后脑勺底下,闲闲道:“干嘛非要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不正式,赶明我给你买个钻戒,二十克拉的,重死你。”
樊正歌和付杭还跟着起哄,说也要给他买。
程原想了想手上戴三个戒指的画面,下意识摇了摇头。
结果后来他还是收到了一枚戒指。
里面刻着樊正歌、付杭和陈麟州名字的首字母。
他戴在了无名指上。
他想,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无解,那他也就不再无端去纠结什么了。
那些放手了说什么下辈子再续的,都是屁话。
他……
唯此生,愿安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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