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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19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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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让他看到

-----正文-----

对尧港的变态们来说,扼死乖乖的小白兔固然有意思,但,在这种圈禁暴力污浊的地方,显然,大家更喜欢看些热血贲张的、辣手摧残霸王花的戏码。

诚然,哪怕几百个老爷们关在一起,同性恋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但其他需要性消遣的大部分,在久得看不到头的牢狱生涯中,已经放弃‌‍男‌‎女‍‍‎的基本要求——抢到一口肉吃就不错了,还在乎吃的是公的母的?

还剩下另外一大部分,或者是坚定的直,或者是懦弱的底层犯人,他们也许不参与分食,但并不影响他们围观别的小白兔被作为性消遣。

所有人都盼着下手的时候,最好凶残点,最好渣都不剩,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以加害者的身份齐聚一堂,大多都一辈子出不去了,何必心疼误入狼群的羚羊呢?

在他们看来,莫关山需要被好好教训教训。

大家心里都这么想,但坐在他身边那两个人甚至没能抓住他——轻敌了,谁能想到一个白净待宰的小白兔身法那么快呢?

莫关山左边一脚踢翻一个,利用反作用力一跃上了桌面,踩下右边那人拉扯的手,一个暴扣,把齐哥的头摁进了面前的高高的菜堆里。

其实齐哥也不是太菜,但毕竟颈椎的主要作用是一个具有稳定性的支架,并不是爆发力强劲的对抗部位,突然遭劫稍有些难顶,可莫关山两手暴起重压之下,他也没完全被摁下去,挺厉害的——只不过菜堆得有些高,完美地糊了他的脸堵住了他的呼吸。

一时上风和一时狼狈罢了。

围观的人刚才内心都把自己代入王大齐,这下仿佛自己挨了打,一时群情激奋群起而攻之。

莫关山挨了非常不客气的几拳,这儿看来没有打人不打脸这样的礼数。

拳头砸在脸上,疼得要命,有种牙齿松动的感觉,头也嗡嗡直响,还有两拳来自发了疯的齐哥,捣在腹间疼得吸不上气。

好在耳鸣的同时,终于听到了狱警的哨声。

然后他被人从禁锢中抢下,被从后面抱住的时候,成了像他自己主动,他软了脚,跌进别人怀里,意识在飘散边缘,他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不是狱警。

莫关山得到了单独的禁闭。

初犯,24小时。

他在冰冷僵硬的地板上捂着胸腹艰难呼吸,无奈地苦中作乐,要不是太疼了,能自己安安静静待一天,真是太美妙了。

可能肋骨断了。

他疼得喘气都发颤,只能尽量平顺呼吸。

躺在那悲哀地想,万一真的断了,然后等他出狱了长歪了,要做手术纠回来,还得再敲断一次,太惨了,他打定主意,没太大变形就不纠了,他摸了摸,疼得要死,但好像没变形,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漆黑冰冷的禁闭室了,睡着舒坦得不得了的软垫,他顶着刺眼的灯,眯开眼扫一圈,没来过没见过的地方,但估计是医务室之类的。

他试图坐起来,发现自己又头晕又想吐,而且手脚都上了链,去不了哪。

他疼得一头汗,因为挨了打的地方正式开始病理性疼痛,呼吸是顺了,但动一下眼泪差点下来。

莫关山老实躺好,好在医生没让他等太久,在他又睡过去之前出现了,居然看着……很年轻。

虽然莫关山有点凶,但是放在尧港这帮渣滓里,算得上很面善的了,那人也乐意跟他说话。

真的年轻,实习生,他在校学的内科,得罪了某个老师被流放到这,来了之后就知道,最常见的内科相关是犯人被打到内出血。

他来没多久,这里的老医生就请了两个月病假,其实就是去旅游,压根不在乎这里面的人死不死的。

刚开始特别难,他学科不对口也得硬治,真有伤员,先赶紧联系合作医院准备来拉人,然后止血固定来一套,最后一起坐等救护车。

莫关山白眼暗翻,他不想问小医生为什么说刚开始难,是不是现在已经熟能生巧自学成才了,他想的是可算明白这地方囚犯意外死亡率最高怎么来的了。

小医生大概久没和比较正常的人说上话了,话痨,莫关山被他吵得睡不着。

他有些发烧,所以其实他听到那句应该只是骨裂没骨折之后就想睡了,但这人没人搭腔他还能一直说,莫关山也有些无语。

被吵了差不多半小时,医疗室来了新客人。

先是金狗急赤白赖的扛了个浑身是血的家伙进来,脚底下淅淅沥沥一路都是血脚印。

莫关山从那张惨败染血的脸分辨出一点点眼熟,今天跟他一车来的,长得称得上憨厚老实,怎么这才大半天,看着比他还遭罪?

小医生一见这阵仗,惊呼着拉上莫关山的帘子遮挡了视线,手忙脚乱地跑过去,尖叫着怎么搞成这样,显然就是刚才他说的那种他搞不定的场面了。

“我的天啊!他他他……肠子都跑出来了…我要吐了!不行……我不行了……你快找那个人过来,我真的弄不了这个!呕——妈呀……”

莫关山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但这种热闹就隔了帘子看不到,也挺难受的。

金狗很快呼对讲,让他们开C19监室,把人带过来。

莫关山有点听不懂他们话里的逻辑,不找医生找犯人?这兄弟凉了啊。

很快,C19那位就到了,他在狱警持枪陪同下,快步进了医务室,莫关山心脏开始突突,居然是贺天?

以为是叫犯人过来复盘,没想到竟然是让犯人来帮小医生做手术——额不是,应该说犯人做手术小医生打下手。

莫关山保持安静,听着他们在这间临时手术室里开胸、咧肚皮、缝肠子,大概因为暴力事件频发,这里虽然简陋,但也具备一些外科常用手术工具和药物,甚至还有个小型血库。

小医生没顶住最后还是吐了,贺天边缝还边调侃他菜鸟,不怎么着急地问他医院的人什么时候到,最多再10分钟还不能加大输血量就没用了。

刚问完,小医生还在稀里哗啦地漱口,金狗就满头大汗跑进来,后面跟着担架车和救命血包。

需要救治的人被拉走了,但贺医生还是不紧不慢,洗手,聊天,甚至狱警也退到了门外,贴心地带上了门。

人比人,气死人,监狱就是会有这种人,和你一起困在铁窗下,你却眼见他凌驾于条例之上。

他洗好手,拉开了帘子,看着一直在沉默偷听的莫关山。

莫关山还以为他不知道这有人呢,突然四目相对把他吓一跳,差点打嗝。

“我是贺天,你怎么样?烧退了没?”

小医生还在奋力洗手,扭头替他回答:“退了退了!刚才我量了,应该明天就不烧了。”

贺天笑笑道:“看来屁股针还是挺有用的。”

莫关山表情瞬间破碎:“什么……什么针?!”

“哎呀退烧针扎屁股效果最好了!”小医生擦完手噼里啪啦地消毒,嘴上叽里呱啦个不停:“你看才一针就有效果了,你要是吊水,得好几瓶!”

贺天还在笑,居高临下,露出那种看小动物的眼神,莫关山脸都红透了。

他现在一定很丑,脸还疼呢,他不太在乎形象,没想到会见到贺天,也没让小医生给他个镜子照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肿得像头猪,贺天这样盯着他看,他简直要死。

还有屁股针……因为挨打的地方疼得很明显,他完全没注意到屁股上细微的钝痛,居然……

贺天弯下腰,用小医生听不到的声音告诉他:“别害羞,你屁股圆圆的,很漂亮,很好扎,没让他看到。”

“!!!”莫关山脸一烧再烧,打针其实是很平常的事,但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十分羞耻,贺天离得近,又说这样的话,他简直整个人都死机了,一句话都应不出。

贺天得了趣,直起身准备要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狱警给他开门,上手铐带走了,临走前还回头很秘密地抛了个媚眼,莫关山傻住,直到小医生又坐回来,挡住了他看向门口的视线。

小医生在说话,他好半天都没听清,因为心跳实在太大声了……

不过……他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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