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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舒立国一个人来烟市复查兼做体检。赵英空热情接待了他，舒琴则不太热情，但还是很有礼貌的。

他们一起吃了个晚饭。席间他和舒立国聊着股市基金投资等等等等，舒琴就发挥他的聚会特长：吃菜。赵英空对此早有预判，点菜的时候特意点了个小吃拼盘，里面尽是薯条鱿鱼圈QQ虾之类。果不其然，舒琴吃那盘东西吃得很放松——至少看上去是挺放松的。

吃完饭，他们开车送对方回酒店。酒店就在医院附近，因此也不是很远。赵英空发现，与跟赵教授对坐相比，他确实更喜欢和舒立国讨论些无关痛痒的东西——舒经理讲话很务实，看法也有见地，光是这两点就胜过他认识的不少同样也是做金融投资的家伙了。

舒琴在车上睡着了。

回到家之后，他的伴侣就走去趴在沙发上，像一只猫那样，只露出脊背和后脑勺。赵英空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也走了过去，坐下来，伸手抚摸他的后脑勺。

他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不需要说话。他摸了一会儿，然后便进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他走到客厅去看，发现后脑勺还是呆在原来的位置上，乱糟糟的，看上去亟待抚摸。

他走过去，把对方翻过来，让他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舒琴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赵英空很确定他只是闭着眼睛。或者说，装睡。他确实很能睡，但真要睡觉的时候，他一定会迅速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睡得舒服又暖和，而不是把自己硬邦邦地搁在沙发上，仿佛一条风干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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