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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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时，他感到一阵恍惚。也许是因为宿醉——昨晚他们几乎把那瓶酒造完了，用途多种多样，因此比单纯的喝更加醉人——也许是因为疲惫——毕竟酒让他们折腾到了半夜三更还欲火中烧——也许是因为......

他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熟悉的疲惫感像波浪那样，从肌肉深处涌起，让他更加不想动弹。他直接放弃了思考，因为这事儿很费劲。他情愿翻个身，搂住旁边那个睡得很熟的，温暖而又令人迷醉的躯体，继续睡觉。他可以就这么躺着，抱着，睡着，直到天荒地老——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好景不长，他的手机叫了起来，把他还差一口气就能重新陷回去的美妙梦境撕开了一个现实的口子。舒琴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也被吵醒了。

“去接电话，”手肘捅了捅他的胸膛，传过来的声音也很迷糊，“快点。”

赵英空怀着一肚子起床气接了电话，结果电话那头是高腾。高腾知道他昨天过来港湾市，就说好在回去之前，他们三人一起吃顿饭。啊，啊，对，现在几点来着？十一点了呀，我在招商宾馆定了个位子，中午我们就在那儿吃了，正好那里也离高速近，方便你们下午回去......

于是赵英空坐了起来。这下还真得起床了。舒立国不知道他过来的事情，他也不打算主动提起，因为他很清楚，在过年这个时候，和舒立国以及他的妻子坐在一起寒暄，对舒琴来说，只会徒增压力。而且舒琴已经去承受过这个压力了——他跟他说过去看舒立国的事——那就更没必要让他再承受一次。他大可以等舒立国来烟市做体检复查的时候再尽礼数。运气好的话，没准两个老头还能一块喝杯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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