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哈基姆又探头探脑起来：

“我饿了。”

下午的时候他悻悻溜走了，他的朋友便独自一人在这座热闹的城市里游荡。这儿那儿，他都去了一下——经过、往里走几步、远远看一眼，诸如此类。他的神思则去得更远一些：它在不停回忆那些他经历过的，做过的事情。但现在他能很平静地看待这些东西了。一个可喜的进步。

“那走吧，”他随手拿过放在床上的手机，“但我不知道哪儿有酒吧。”

“你知道的，”哈基姆一挥手，“打车去酒吧街。”

于是他们打车去了酒吧街。那是个挺热闹的地方，衣着入时的男女来来往往，带着半醉的，目空一切的神气，仿佛他们什么也不在意——至少今晚，现在，他们不在意。

他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挑了一间看上去不太热闹的清吧，走了进去。里面的人确实不多，但他们的衣着看上去更保守些，年龄似乎也更大些——那倒是让他感觉不错。太时髦的东西会让他茫然。

他走到吧台旁边，坐下。哈基姆坐在他旁边，很舒适地打了个响指：

“来杯金汤力。”

他点了。

酒保脸上有几颗青春痘，不知为什么，即使在酒吧柔和昏暗的灯光照耀下，那几颗红色疙瘩也还是那么显眼。他充满好奇地看了一会儿酒保的手部动作，哈基姆说：

“你在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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