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除夕那天晚上，他们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安详地边听春晚边玩手机。电视机开着放节目主要是为了一点过节气氛，实际上他们的心思都在手机上面。

他刷了一会儿朋友圈，觉得有些无聊，于是放下手机，转而观察身旁男人的英俊侧脸。那是一张他永远看不腻的侧脸。从额头到鼻尖，从鼻尖到下巴，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真是神奇啊——

他想起赵夫人的照片。她确实给她的孩子留下了丰厚的馈赠，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心灵上。他不知道赵英空说的，他母亲会托梦给他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有一回，他确实梦到了一个和那草地上的白裙女子很相似的女人，但她并没有对他说什么——她只是把戴在头上的草帽取了下来，微笑着看他而已。

这个梦被他稍加改造，用来戳了一下赵教授，不知为什么，效果非凡。

他伸出手去，点了一下那个硬硬的鼻尖。手指马上就被抓住，陷进了一个柔软的陷阱里，让他压根不想挣扎。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贺大家新年好......”赵英空一边把他的手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一边乱七八糟地唱着新年歌，气流暖乎乎地喷出来，几乎有些痒，“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贺大家新年好......”

去年这时候，他还躺在病房里，什么也不想。食堂发的福橘摆在床头柜上，看上去冷冰冰的，像是玩具模型。赵英空打过来的视频给了他一点温暖，但灰烬还是比那点光辉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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