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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转眼，十二月都过了一半。赵英空每天严肃地去上班，又疑惑地下班，不知道赵院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上班时间里二叔和他都自然不会谈家事，但下班时间里他也——他压根不跟赵英空联系，即使赵英空主动打电话给他。

赵念也爱莫能助。据她所说，她母亲的意见大概和她父亲的相同。具体表现在杨老师开始旁敲侧击地问女儿是否对女孩子感兴趣，然后又说还是结婚好，你看我跟你爸就过得很好嘛，巴拉巴拉。

赵教授倒是没说什么。自从做完手术，他就又回到了原来的工作状态里，也不提什么归园田居的事了。赵英空上门去看他，他也不说话，就是喝点茶。

一言以蔽之，就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他知道，实际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只是两个老头都藏在自己心里而已。

晚上睡觉前，他跟舒琴说：

“明天我们一块去看我爸吧？”

他以为舒琴会犹豫一下，但没想到对方很爽快地说：

“好啊。”

此时舒琴正躺在他旁边，眼睛半闭，一副下一秒就会睡着的样子。因此他也不想再多问，只是关了灯，搂着对方睡了。

第二天他是被亲醒的。首先是额头上柔软的触感，有点儿痒，但是是很舒服的痒。他没睁眼睛，就等着对方继续往下去。

果然，他的左边脸颊也被亲了一下。然后是右边。这时候他才睁开眼睛，带着难以形容的满足和神气看着面前的男人，顺便把手伸进对方的睡衣里摸索起来，温热，光滑而又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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