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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放完假回来，又是兵荒马乱的一周。但在百忙之中，赵英空也不忘抽出时间来处理一下家事：他决定带着舒琴直接上门去了。管他接受不接受，理解不理解呢。反正就这样了，您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其时他们刚和谐运动完，身心都放松又疲惫，又处在卧室柔和的灯光照耀下，似乎说什么都是可以的。于是他就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了：这周末，他们一起去赵教授家里，强行吃他一顿便饭——老头子大概两周后住院开刀。他那颗偷偷异变，惊吓所有人的前列腺，检查结果是恶性程度不高，根据他院泌尿外科大拿的看法，甚至都不见得需要术后化疗，只要定期复查就行了。没什么大事。

“......这样不好吧？”舒琴说，“万一把你爸气到了呢？”

“不会。我琢磨出来了，”赵英空说，“我跟我爸就是两只雄猴子打架，要么他做猴王，要么我做猴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我现在就是得用各种手段告诉他，他可以安心退位了，家里的事，我来负责，不然他还以为他现在也能只用一只手就把我按在椅子上，继续抽我屁股呢。”

舒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

“那阿姨和你妹妹——”

“我们家轮不到她说话。”赵英空说，“赵欣悦，那更用不着她说话......小孩子懂什么？”

于是舒琴又闭了嘴。他滑下去，头躺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大概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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