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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到了年脚下。舒琴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他今年要值班，没法去看她了，她说没关系。然后她问他生活得怎么样，他说不错。烟市冷吗？还好。然后他们便无话可讲。最后她先挂了电话。

赵英空说他年初四那天过来看他。舒琴说别这么麻烦了，他说不麻烦，难道让你一个人呆着？就是年前这段时间我得回去帮我爸跟我二叔他们办点事，啊，你知道的。你那边怎么样？还行。要不让你爸跟医生请个假吧，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嘛......舒琴说算了，怪麻烦的，他也忙。病房里还不错，他现在能去后边的花园散步，早上下午各一个小时，也挺好。真的？真的。好了护士来送药了，我先挂了。

吃完药，他躺在床上，平静地呼吸着。旁边那张床的陪护是孩子妈妈，太无聊了，就总跟他搭话。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呀？你一个人住院吗？你结婚没有？舒琴被她问得很烦，因此只是随便支吾两声，偶尔还戴个耳机——他上次叫赵英空帮他拿副耳机过来，赵英空就拿了一副运动耳机，说他以前用的那副是有线的，护士说不能带那个，这个才安全。他用不惯入耳的耳塞，因此只是随便架在耳朵上，摆出一副与世隔绝的架势。

那男孩吃了药也还是发脾气，说学不进去，网课也听不懂。然后他问舒琴会不会这样，舒琴说他已经放弃学习了。那你大学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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