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第二天舒琴就说他好了点——嗯，好了点儿了。不过赵英空不觉得他能自己一个人呆着，即使家里有摄像头。可他又不想去住院——他坚持说自己没那么严重。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这样我没法放心......”

出乎赵英空意料，舒琴对此反应平淡：

“那算了。”

“什么算了？”

他没回答，只是翻了个身，又在床上缩成一团。这时候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可爱。赵英空让步了：不住院可以，得有个人在家看着你。而且你药不是吃完了吗？你也得去门诊开药不是？他还是反应平淡：

“嗯。”

他似乎完全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赵英空。然后他又坐了起来，但只是为了下床去厕所。赵英空趁这时候抓住他的肩膀，问他他家里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随便哪个都行。唉。舒琴只是偏过头，没有看他。他说：

“......没。”

他似乎很痛苦。那你手机密码是多少？赵英空又问他。还是你自己打电话给他们？

舒琴突然发起脾气来：

“你不能让我安静一下吗！”

他从来没用过这么大的嗓门说话。赵英空连忙跟他道歉，说对不起，他理都没理，只是挣开来，又躺回到床上，缩成一团。

这肯定不是“好点儿了”。

也许是更坏了。

“那你先吃药吧，好吗？”赵英空觉得自己已经透支了未来三个月的耐心，“你先把药吃了再睡觉，我不打扰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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