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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天早上起来，舒琴有点迷糊。他觉得自己恰好离地三厘米，不多不少，正好三厘米。他可以接受这个高度。但在他毫无阻碍地接受这个事实之后，他就掉了下来——正好落在赵英空那根木头一样的手臂上。

以及那个温暖的被窝里。

哈基姆就在这一片温热里问他：

“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了。”舒琴说，“我什么都不想。”

“你放弃了？”哈基姆似乎很失望，“你放弃了？”

“是的。我放弃了。”舒琴几乎有些郝然，“我想要现实......”

“你知道吗，我亲爱的朋友？事到如今，我也得承认，啊，他人可能确实不算坏。起码他没把你放在玻璃罩子里，然后就敬而远之了......但你终究要告诉他，你背负的责任和你将要面对的风险。这才是真正的考验呢。他是个更喜欢过得快活的人，但你的实际境况可算不上快活。”

“我可以试试。而且不管怎么说......”舒琴试着给赵英空找理由，“你也说了，他人不坏。”

“可好与坏的标准是随境转移的，”哈基姆说，“这一瞬间他觉得好，但在下一瞬间他可能就会后悔。Az na veky*——你怎么确定呢？”

Az na veky——那是什么？舒琴想。哈基姆又说道：

“你得回答我——回答我！不然你就没法回答你自己。告诉我，你怎么确定呢？你自己也没有这个答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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