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乔拉斯坦在门外心有不甘地转着圈。

她的声音遥遥传来，听上去就像是断断续续的鸟鸣。舒琴把窗关上，转过身来，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哈基姆。

哈基姆说他去了一趟耶路撒冷。他先是为自己的不告而别道歉，然后问舒琴是怎么把手弄伤的。舒琴告诉他原因，他没说什么，只是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摸着自己的胡子。

“我亲爱的朋友，”他说，“你应该多吃些蓝莓，这对你有好处。”

乔拉斯坦喜欢的那只齐彭代尔式的椅子就摆在那里。哈基姆看了它一眼，说那真是很少见的东西。他开始研究那件贵重的家具。舒琴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很无聊。似乎一切都结束了，无论是他和哈基姆的关系，还是哈基姆和乔拉斯坦的关系。或者应该换个说法：哈基姆结束了。他不再说些能让舒琴觉得快乐的话了。

“如果你让那个女人进来的话，我就马上离开这个房间，”哈基姆突然说，“我不喜欢红色，也不喜欢齐彭代尔这种华而不实的风格......他总觉得给拿破仑做脚凳就是他最高的成就了。这完全是糟蹋他自己。不过有谁不糟蹋自己呢？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舒琴无力地坐下来。

“我觉得你有点‘卡住了’，”哈基姆絮絮叨叨地说，“也许你需要被人从后背拍一巴掌，把那个卡住的东西拍出来......你应该打个喷嚏。西班牙人说，鼻子发痒是因为魔鬼进入了你的身体，打喷嚏则是把灵魂把魔鬼赶出体外......你该多打几个喷嚏。你知道你看上去像什么吗？一整个地狱的魔鬼都跟在你身后......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过得很不好。一定是那个疯女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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