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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舒衡突然打电话来。他很自来熟，但舒琴不是很想跟他熟。他约舒琴出来——他想跟他说件事。什么事？我得当面跟你说才行。舒琴沉默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那些关于无力偿还校园贷的学生的新闻来。

不过听舒衡的语气，又很活泼，似乎并没有为什么事情烦扰。这周六下午可以吗？舒琴说可以。那好，我们到时候见啊。

挂了电话，舒琴很想找哈基姆聊聊，但他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他最近几乎都不出来。逾越节又到了吗？舒琴想。那真是很麻烦。

赵英空去他二叔家吃饭了，今晚不会很早回来。他可以喘个气，轻松一下。于是他点了个炸鸡外卖，试图把哈基姆诱引出来，但炸鸡送到时，他却没有胃口。它确实很不错，热腾腾的，看上去咬一口就能流出美味的汁水来，可它的色泽，香味和形状都无法让他提起兴趣去吃——明明他以前对这玩意挺喜欢的。

他强迫自己咬了两口。客观上他知道这玩意应该挺好吃，但主观上他觉得和嚼木头区别不大。大概比木头多汁点，咸点。没了。他吃完手上那块后，觉得自己实在是吃不下了，于是把它们从纸盒子里拿出来，放进保鲜盒里，准备明天用烤箱复热一下，看看到时候他还有没有胃口。

做完这些事情，他坐在餐桌旁，一动不动。把外卖包装盒丢进垃圾桶时他就觉得挺累的了。他看看自己的手指，突然很不明白它们是干什么用的。三秒钟后，他找回来正常认知，然后感觉极其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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