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哈基姆出现得少了。因为赵英空会过来呆着，有时候还会过夜。舒琴只有在半夜睡不着时才会听到他鬼鬼祟祟敲门的声音，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出来透透气。

比如现在。

舒琴小心地溜下床，唯恐把赵英空弄醒，尽管后者睡得很熟。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到阳台上去，半清醒半困倦地和哈基姆聊天。

哈基姆穿着阿拉伯样式的白袍，一把大胡子在夜风中飘动着，看上去很像一个宗教学究。“我不喜欢他来。”他宣布道，“他搞得我连书房都进不去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舒琴说，“但他并不是天天来。”

“我们有多久没好好地读过一本书了？”哈基姆伤心地质问道，“他不停占用你的时间，让你跟他一起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你真的喜欢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起吃饭吗？你真的觉得保持关系的方法就是跟着他的脚步走吗？你真的想时时刻刻都跟他粘在一起吗？我亲爱的朋友，你们早上八点半就坐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了。即使是生死之交，如果一直保持这么高强度的接触，他们的友谊也会崩溃的。”

舒琴无言以对。哈基姆的话总是有点道理。他又追加道：

“而且你根本不想跟他做爱。”

舒琴说：“……那倒不是。我也很享受的。”

“一开始是这样，”哈基姆说，“但现在呢？你并没有那么喜欢这事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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