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小C——就是那个常驻的CRC，又跑来跟舒琴谈这谈那。她扎个毛剌剌的马尾辫，穿一双有点闪光又有点脏的白色运动鞋，从背影到正面都洋溢着一股才从宿舍冲出来赶着去上课的冒失气质。舒琴对她很好，给她找地方办公，给她一切必要的权限，给她腾时间，甚至让她占用两个珍贵的文件柜抽屉——她可以把资料和笔记本电脑都堆在里面。作为回报，她给舒琴带奶茶，全糖加冰加椰果红豆的那种。乌龙茶底。

这一次她带来一杯新品。芝士芒芒，网上特别红的口味。她之前一直是素面朝天的，但最近开始化妆了，眉毛画得不怎样，但口红相当提气色，看上去几乎让她有了点风韵。

她从舒琴这儿拿到资料和允诺，蹦蹦跳跳地离开后，毛睿对舒琴说：

“哎，小琴同志啊，人家小姑娘的心思都呼之欲出了，你就没点想法吗？”

舒琴说：“什么想法？”

“要么撕碎职业道德与研究规范，要么及时叫她悬崖勒马。”毛睿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你那项目还有六个月时间才到终点，啊，别跟我说你要装傻装过六个月。”

那肯定不至于。舒琴心想。但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第二天她又精神饱满地跳进办公室来，舒琴就带她到走廊上站着聊，站了半个小时，也没请她坐坐，更不接她的奶茶。其间路过的闲杂人等不知凡几，里面就包括毛睿和赵主任。毛睿没说什么，赵主任看了他们一眼，走了。其他人就更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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