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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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参听他又问，想了想道，“南边的事，你还是自己问他吧。我做二道贩子，未必讨巧。”

曹确见他回避，便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了，转了个话题道：“我原先来，除了这武夷茶的事，还有个不情之请。”

林参点点头，没立时拉下脸，只等他开口。曹确措了措辞，道：“那日裴大人同我提起，说林公子懂医道？”

对方听见这话，脸色一僵，随即问道：“他还说了什么？”曹确以为他已经生了气，忙要站起身来道歉：“这同裴大人没有关系，是我多嘴，再没有别的什么。冒犯了，实在对不住。”

听了这话，林参脸上的愠色又很快消了，虽有些勉强，还是笑了笑道：“无妨，我今日也说了不少他的旧事。怎么，你看着还算康健，倒有哪里忌讳么？”

曹确松了口气：“不是我。是县衙一个小吏，他孩子年纪尚小，好像是自娘胎便带的哮症，来看的郎中也有说是不是天生，是肺痨的。怎么治都不见好，也托人请过不少好大夫，全说不中用，实在可怜。”

“肺痨？孩子父母也有这病么？”

“那倒没有，他同他内人都颇体健，只有小时候帮着带过孩子的，隔壁邻居一个老太太，听说也是这病走的。有人说那老太太有巫术，把病气往小孩子身上引了。”曹确常听增禄抱怨这茬，说是因琐事两家起过争执，后来就听说她弄什么怪力乱神，暴毙死了，他就疑心是小时候把孩子托在她那里，这才得病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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