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别这样看着我……”
孙邑埅被师傅那一直盯着他的怪异眼神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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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别这样看着我……”
孙邑埅被师傅那一直盯着他的怪异眼神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抵上了木墙。
“要么你去学琴棋书画好了…”
终究是师傅无奈叹息一声,做了最后的结论。
孙邑埅摸了摸脸上长包发痒的脸,吸吸鼻子忍住想哭的欲望,说道,
“师傅,我这情况真地治不好吗?”
“唉,你师傅医术不精啊,只能给你治根不能治本。”
“那,那我不学药理,就跟师傅学外伤好不好?师傅,我不想学琴棋书画。”
“医药不分家的,你这样怎么学得出来?”
“我可以的!药理我可以背!”
“背…”
“背过来!”
背背背,背什么!
孙邑埅摸了把眼睛坐起身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果然听到外面有喊声。
“把人背过来!”
孙邑埅不由长吁口气,再回想起过去埋头背书的情景,就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紧。
“大概又有伤员吧,小先生不用担心,这里也算是经常的事情。”
有还醒着的伤员见孙邑埅起身,便开口善意地提醒道。
“嗯,那晚间有大夫值夜吗?”
“有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苗芦惊诧的大叫,孙邑埅自然也坐不住了,起身把所有衣服都穿上身,再拿了件大毛毡,准备裹着出门。
“那个,小先生,你醒了?”
“是的,我起来了,发生何事?小苗怎么叫得那么吓人?”
“孙邑埅!你快出来,这个孩子只能你来处理!!”
苗芦囔囔着,孙邑埅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苗芦一见人出来,也没去在意孙邑埅裹成什么样,上前把人拉着往背风处走去。
血腥之味就不去说了,孙邑埅还鼻尖地闻到了一股臭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想——难不成是被人开肠破肚了?
“就是这个孩子。”
苗芦指了指雪地垫子上的人,然后把手上的提灯举得更高一些,让孙邑埅能看得更为清楚。
孙邑埅上前稍稍掀起上面的铺盖,眼神复杂地仔细从上看到下,然后放下手来。
“我明白了,我需要把他带回我那里去,这里不适合他待着。”
苗芦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还忍不住暗骂了一声“畜生,都是些畜生!”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孙邑埅理解地拍了拍她,然后把身上的毛毡脱下来把那瘦弱的孩子抱了起来。
“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除他之外都是苍云士兵,我可以处理,而他是路上被意外发现才带回来的。”
“嗯,你去忙吧,他交给我没问题。”
“他…不会有问题吧?”
苗芦问得小心翼翼,孙邑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答案。
”没问题!”
苗芦这才奔走开来,孙邑埅瞧了瞧远离的人,提灯被拿走,四周又陷入黑暗,好在雪地反射的月光还是足够照亮脚下的路的。
孙邑埅再次看了看面色苍白无血色的少年,一步一沉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小先生回来了。”
还是之前醒着的伤病员,孙邑埅抖了抖身上的雪,把手上的少年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转身问道,
“你一直都没睡着吧?哪里觉得难受?”
“呃……”
那人没有想到孙邑埅会转头问他此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孙邑埅干脆上前来看了看那人的伤口,把了把脉,
“你不好好休息伤口也好得慢,现在伤口有些化脓,你面色潮红,看来怕是扛不住,我给你伤口换下药,把这药丸服下,早些休息。”
“好…”
那人看了看被抱来的少年,问道,
“他怎么了?看起来不像是我们军营里的。”
“确实不是,你不必多问,我现在必须处理他的事情了。”
“哦哦,好的。”
那人这才发现这两句话的功夫,自己伤口已经换好了药,不由感慨小先生的技艺高超,赶紧把药服下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孙邑埅进进出出烧了开水进来,这才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毛毡和铺盖打了开来。
身上的刀伤鞭伤新伤旧伤层层沓沓触目惊心,心里觉得有多痛,手上的动作就有多轻巧。
用热水清洗过伤口后,孙邑埅掏出他的行针包,万花武学最精妙之处乃是点穴截脉,配合万花医术,救死扶伤之效有其独到之处,虽然孙邑埅药学一般,但行针走穴却是练就得炉火纯精,太素九针下去,先保住了少年性命无忧,这才另取了一根细针肠线开始缝合伤口。
待到把身上大大小小伤口处理完毕,孙邑埅摸了摸额头的汗,然后把穿在身上的外套也脱了下来,表情却不见有任何松懈,毕竟,他现在开始要处理那个最为棘手的伤处。
换了新的热水,孙邑埅掏出他自己自制的薄膜手套套上,动作极其小心地把少年的腿分开架在炕头的矮机上。
少年的男根垂缩在一旁,上面有淡淡的缚痕,孙邑埅取棉布给它轻轻地上了些药,发觉没有其他问题后,才专注地看向洞口无法紧密合上的菊花处。
污秽之物粘带着血污糊在股间,之前所闻到地味道正是从此处传出。苗芦说得没错,造成这样伤口的那些生物就是畜生也不如! 好好的少年被摧残成这样,也不知道待他醒来精神状态会如何,身伤好医,心伤却是难治……
想那么多也无用,孙邑埅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还少年一个健全的身体。不再犹豫,孙邑埅把手指探入少年体内,感受到内部果然有垂脱物,想来是捡到他的人临时做了处理塞了回去,孙邑埅手指轻抽出,带出的器官孙邑埅立刻开始做了修复处理。过于专注的精神力,孙邑埅并没有发觉少年的躯体忽而变得僵直起来,直到孙邑埅再次用手指把修复好的东西塞回少年体内,这才发现大腿根部那蹦地紧紧的肌肉,孙邑埅惊得连忙后仰,正对上那双黝黑透露着警惕神情的双眼。
静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灯芯在灯油中烧得吱嘎作响,孙邑埅这才转过头去,伸手挑了挑灯芯。
“我是苍云堡新来的大夫,你已经回到苍云堡了,我会替你把你身上所有的伤处理好。你若愿意,可否告知我现在你感觉如何?”
少年深沉而又急促的呼吸下,肉体也随之更为紧绷,带着身躯也不由轻微颤抖起来,但直视孙邑埅的眼神却没有因此而离开。
挑完灯芯的孙邑埅回过头来也恢复了冷静,见少年如此看他,不管怎么说,可以看出他之坚韧,这一点也让他放心不少。
“看来你并不想说话,但却很紧张,接下来我的治疗或许会让你觉得不适,但却是必须,你最好放松一些。”
少年闻言努力调适着自己的呼吸,却在发觉孙邑埅不知用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下身时再一次紧张起来,发红的面色和紧咬的下唇昭显着他的羞愤,孙邑埅无奈,停了手上的动作,傾身上前摸了摸少年的头说道,
“不要恨自己,该恨也是要恨那些伤害你的人,乖,我的动作会很小心,不会让你疼。”
那少年却是睁大双目瞪向孙邑埅,似是不满医者的说辞,孙邑埅没有理会,扶着少年的腰轻抬,把东西套上到少年腰间。
“你看,已经好了。”
少年如负重释,疲累地闭上眼睛,孙邑埅起身收了针,把少年的双腿放了下来,替他盖上棉被。
没有更多的话语,孙邑埅知道少年需要的是休息,便塞了一颗药丸到少年嘴里,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吱吱燃烧的油灯,不知恍神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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