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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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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文/葉九

#楼诚

#刀子 刀子 刀子 全程!

#灵感来自同名歌曲《一拜天地》

#OOC是我

-----正文-----

一拜天地

文/葉九

#楼诚

#刀子 刀子 刀子 全程!

#灵感来自同名歌曲《一拜天地》

#OOC是我的

楔子

“204病房的病人明天早上……”赵启平一边走一边和身旁的护士嘱咐着一些事情。

余光看到一抹棕色的衣角匆匆走过。赵启平站定,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赵医生?你认识刚刚过去的人?”

赵启平却尴尬的笑了,“不认识。”

但仍然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

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还是败露了。

刹那间,明镜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倒流,脑子里一阵轰鸣,她感觉到有些头晕。明镜的双手发抖,明楼走上前来握住明镜的手刚要开口就被明镜‍‍大‎‌‍力‌‌的甩开了手,明楼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出声。

明镜指着明楼和明诚,气得手发颤:“你们……你们……”

“大姐,不、不是你想那样的。”明诚急忙解释道,脑子里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摆平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太突然了。

明镜被明楼扶着,明镜扶着额头,平稳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待好些后她说:“明楼和明诚,你们两个人和我来小祠堂。”

明楼心里咯噔一声,却也稍稍放下了心。

这火气必须得让大姐撒出来,等她火气降了再想想办法。

一定要天衣无缝。

……

“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身上只穿了薄薄一件衬衣和西裤的明诚跪在硬木地板上,明楼也不例外。

明镜这次是真发火气了。明楼还在想一个能解释刚刚明诚跪在他两腿间的借口,想了千百万个,却都感觉差了些,没法真正让明镜相信。

“啪。”

一鞭子落在明诚的左肩上,明诚咬紧了牙根。

明楼惊骇,明诚的肩膀上还有伤,这一鞭子下去,伤口准又裂开了。

“大姐,阿诚他——”

“你给我闭嘴!”

明楼略有担忧地看向明诚,若是感染了后果可不堪设想。

又是几鞭子,都落在了明诚身上,明镜一边打一边哭,“我明家养你长大,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明诚心上的痛掩盖了身体上的痛。

“大姐!!”

“闭嘴!!”

明楼看着明镜一次又一次的举起拿着鞭子的手,每一次都精准的落在明诚的左肩上,却又无能为力。他现在不能和明镜硬来,他得让明镜平静下来才行。脑中想了诸多说辞,却都觉得不妥,倘若这么说出来,可能更是惹明镜生气。

明楼侧头看到明诚的白衬衣上有大片的猩红色,洇染了整个左肩。明诚依旧咬牙坚持着承受明镜的鞭子。

明楼心头一紧。

又打了几下后,明镜似是打累了,放下鞭子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念叨着什么,明楼只能依稀听到几个不太好的字眼,他知道是在说明诚。明诚似是也听到了,眉头微蹙,甚至还深呼吸了一下。

“大姐……这件事,该怪——”

明镜挥着鞭子打在了明楼的背上,力气非常大,明楼都有些扛不住这一鞭子。

“你以为没有你的事了吗?!”

明镜平稳了呼吸,擦了眼泪,“你和他在小祠堂里跪一晚上。不准起来!”

明楼低低地答了一声,估摸着这跪完一晚上应该就行了。

但明镜接着说:“明天,你给我去见几个姑娘。”

明楼不可置信地看着明镜:“大姐!”

明诚跪着的身子板挺得更直了。

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倘若说得太多,反而会欲盖弥彰。毕竟事情就那么真实的发生了。万万没料想到明镜因接到工厂打来的电话会选择不去巴黎,而是坐上车折了回来。

两人今晚都有些放肆得过头。

明镜关上了小祠堂的门。

明楼和明诚依旧跪着,两个人都没有先开口。

许久,明楼重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大姐说的也只是气话。等她气消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明诚苦笑了一下,答语所问非所答:“没想到我第一次进小祠堂居然是因为这样的事。”

明楼心里咯噔一声,也颇为苦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大概。”明诚头一次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答复。

“阿诚。”

“嗯。”

“即使大姐要动真格了,我们都还不能放弃。”明楼实属有些担心,当年他用了多大的心思才让明诚接受这样不被社会所认同的关系。如今事情败露,明诚心中对明家存有感激也有一些隔阂,尤其是对明镜。明诚一身的正气,实属不像会干出这样事的人,要说罪魁祸首,也只是他了。

在法国巴黎,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痴缠的夜晚。

“……”

“我们还未见过黎明到来的那天。”明楼短短几分钟内也想清楚了,明诚要和他分手,答应便是了,他只是更怕明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虽然他相信明诚不会轻易想不开,但还是会有担心。

路还很长,他们都还有机会慢慢等。

“嗯。”

明楼轻轻牵住了明诚的手,“伤口……”

“不算太坏。一晚上罢了。不会有事的。”

明楼轻轻叹息了一声。

……

太阳刚升起来,明镜就推门进来了。

跪在一边的明楼一夜未合眼,现在困意正浓,一个劲的在点头。反而是明诚,一直跪的挺立。

明镜鼻子一酸。明诚虽是自己收养的孩子,但对他却也比对明台更为上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昨日才会大发雷霆,口不择言。火气撒完,坐下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只能是明楼。明诚从小就跟着明楼,也可以算是明楼养大的。八成是明楼哄骗着明诚和他发生关系。明镜也是自责不已,让明诚挨了那么多鞭子,倒是明楼才挨了一鞭子。真是便宜他了。

“反省好了吗?”

明楼打了个激灵,回头看向明镜,“大姐……”

明镜冷哼了几声,“一晚上过去了,明长官的理由想好了?准备用什么话来搪塞我。”

明楼反倒是说不出话来了,“没有。”

明镜的目光转向明诚,借着屋外透进来的光才看清明诚左肩上干涸的血渍,霎时有些慌乱:“阿诚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没事的大姐。小伤。”

“这衣服都快被血染了,还小伤?!”明镜扶起来明诚,带他坐到椅子上,命令地口吻道,“你去取医药箱来。”

明楼只好一个人撑着桌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扶着墙下楼取医药箱。

明诚和明镜坐在小祠堂里,明诚有些战战兢兢。明镜反而红了眼睛,拿着剪刀剪开左肩的部分,明诚哼了几声。

“你算是明楼带大的。你和他感情好,也是应该的。但我没想到……”

明楼站在门外,听到明镜说的那一句话。

“大姐,我——”

“大姐,医药箱拿来了。”

明楼看了一眼盯着他看的明诚,他暂时还不想听见那几个字。

离上班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明楼和明诚都补了眠,但上班时眼底的红血丝还是依旧无法掩盖。

……

下午六点半。

明镜打来了电话,直接了当地说:“今天晚上在XX饭店有个饭局。你陪我去。”

明楼顿感疲惫,“大姐,我今天——”

“必须去。”

“我——”明镜单方面切断了电话。

明诚刚好推门进来。

明楼哀叹一声,“不回家了。”

明诚走在明楼的身后,猜到了几分:“联谊?”

明楼转身看了眼明诚,“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明诚身子明显一僵,“不了。”

“都是大姐计划的。”

“……”

“你不要多想。”

……

明诚开车将明楼送到目的地,明镜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和对面的夫人笑得开心。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引得那位夫人身旁的小姐羞了脸。

明楼走进去了,从口型和动作来看,是在埋怨他来的为何如此晚。然后向他介绍了那位小姐。

似是因为明诚的目光太过炽热,明楼向窗外看了一眼,四目相对。明诚却也不慌乱,反而对着他笑了笑,明楼也笑了。

然后他被拉着坐了下来。

坐在那位小姐的对面。

明诚发动了车子,独自一人先行离开了。也幸亏自己能先离开,不然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也无法掌控。

明镜对他有恩,他这条命也算是她给的。明诚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当初是顶着什么压力和明楼在一起的,也回想不起来明楼为了让他放下心里的那条界线花了多少时间和心思。

明诚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背上好像压了千斤的石头一样。

透不过气。

明楼和明镜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了。

明诚还在卧室里看书,听到楼下有响动,心想该是大姐他们回来了。便拉开门去看,明镜正好路过楼下,抬头看见明诚从屋内出来,说道:“早些睡吧。很晚了。”

“……诶。马上就睡了。大姐。”明诚死死扣住了栏杆,直到明镜消失在黑暗处。

明诚的指节泛青,眼睛有些红了。他转身进了屋,躺在床上,环顾整间屋子,越发的难受了。

没有一件是属于他的东西。

全部都是明家给他的。

明诚看着天花板等天亮。

他想了很多,例如,搬出去。

……

每日都读报的明楼,某日在报纸的某一广告栏处看到了明诚的名字。

明楼接过明诚递过的文件,“你想要搬出去?”

“是。”

明楼心里清楚明诚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搬出去住,一句阻挠或挽留的话都说不出。

“……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东西不多。”

明诚离开后,明楼有些惆怅。

明诚的疏离感在近几天越来越浓烈,一下子好像倒退了几十年——明诚刚刚来到明家的时候。

明楼开始怀念在巴黎的日子。

明诚如愿以偿地从明家搬走了。

搬家那天,明镜也有些差异,但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心却绞作了一团。明诚从明镜前走过时候,对她还说:“大姐,我走了。好好照料自己的身体。”

明家的门阖上的一瞬间,明镜瘫坐在沙发上。偌大的明公馆,此时只有明镜一人了。

……

明诚租住在一间小公寓内,他的薪水只够租的起这样的房子。明诚有几次碰到过邻居,是一位中年女人,丈夫还酗酒。明诚有一日回家是穿了军官服的,正好被她瞧见,晚上大抵是丈夫在外喝酒没有回家,来敲了明诚的门。

深夜,一个女人敲一个单身男人的门,意图是什么非常明显了。

但明诚还是开门了。

那女人使出浑身解数,撩拨着明诚。但明诚却无所动,他转身去厨房烧水的时候,心更加凉了。那女人见明诚无丝毫此意,便也作罢了,坐下来喝杯水和他聊了聊天。

“上次见你穿着……”

“我只是一个政府要员的秘书。”

她瞅着明诚的脸,觉得有一些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但她能去哪认识这样的人物呢?

“你叫什么名字?”

明诚愣了一下,并没有告诉她实名:“梁诚。”

明诚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女人,却也开始为自己悲哀起来。他不得不承认,在那女人撩拨他的媚态下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想帮她把衣服穿好。女人的搔首弄姿,就好像一团肉再动。

他非常害怕。

明楼在他面前只是简单检查袖口的动作,他都能浮想联翩。

明诚感觉自己就像是溺水之人,喉咙里呛了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透不过气。

他们的感情,是不被允许的,也是不被看好的。

没人会祝福他们。

明楼有一天晚上到明诚家看看,明诚开门时候那个女人正好刚回家。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明楼,几秒钟就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个遍。

……

第二天一早,明诚只感觉到自己腰部酸痛,昨天晚上明明还只是和明楼友好的谈话,却还是滚到了床上。

“早。”早已穿戴整齐的明楼向明诚问早,还带着笑意。

“早。”明诚的声音沙哑低沉,明楼顺势递上一杯水,“谢谢。”

……

早上出门,又碰到了那个女人,但她这次的目光对明诚没了那么多的歪念,只有恶心和鄙夷。明诚一开始还奇怪,后来就想通了。

房间的隔音非常差。

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那他昨晚……

明诚蹙眉,双手掩住了脸,为自己昨晚忘记这样细微的事情而自责。

百密一疏。

等等。

她看到明楼的脸了吗?

明诚突然有些恐慌。

……

晚上下班,明诚上楼的步子轻,几个中年女人聚在一起嚼舌根,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一堆。那些话和明诚一点关系都没有,蓦地,他停下了脚步,他听见有个女人声音,是他的邻居。

“嗨哟,你们这些算什么事噢。昨天晚上我回家看到一个男人进了我家邻居的房。”

明诚听到她没说出明楼的名字心里松了口气,但世事难料。

其中一名女人笑了笑,“那怎么啦?朋友嘛拜访一下子喽。”

那女人冷笑道:“哎呦,大霞子你家订报纸还不知道哟,我虽然不识几个字,但简单的字我还是看得懂的!那男人叫明楼!什么政府什么要员?记不得啦,很厉害啦。”

明诚身子一僵,如坠冰窖。

“上次和他聊天他说他是政府要员的秘书长。”

一群女人发出了唏嘘的声音。

“真是鸟大啦什么林子都有喽。”

一女人拉住那个女人的胳膊,赶忙问:“你刚刚说的是明楼?”

“是噻。”

“那可是明公馆的大少爷哩。怎么可能,是你看错了吧。”

“哎呦不会错的不会错的。穿着很不凡的。”

“那男人叫什么?”

“他说他叫梁诚。”

“梁诚?……他长什么样子……?”

“……很高,脸有点方,浓眉……”

“嗬,有点像……”

明诚听不下去了,他转身下楼。

「那可是明公馆的大少爷」

如果此事散播面积扩大,只会是明楼身上的一个污点。说不定还会被汪伪政府革职。那个时候,还谈什么情爱,国都不会是国了。

女人八卦的能力是亘古不变的。传到明楼耳边时,他只是笑笑。

他不在意这些。

他倒是担心明诚。

蓦地,他想起了什么。

“明诚最近来上班了吗?”

“没有。”

明楼有些心悸。

小秘书犹豫半分,却还是说出了口:“听说……明秘书辞职了。”

“辞职?我怎么不知道。”

“据说是直接和人事部辞职的。”

……

明楼在明诚的房外敲了一分钟的门。

“诶别敲啦,对面的男人早搬走啦。”

搬家了……

明楼彻底失去了明诚的消息。

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几个月后,代号青瓷向他发送了最近的情报。

明楼看着烟灰缸里燃烧的火焰,很快那张纸就被吞噬。

他还活着,那就好。

一日,谭宗明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踝骨疼到不行,怀疑是骨折,去医院看医生。

赵启平按例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谭宗明。”

谭宗明眯了眯眼,看清了胸牌上的名字。

赵启平。

END

全文:4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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