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所有人都在同一条河流里,重复向前,川流不息,他们没有回来。[/i]
1977年,九月的风像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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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同一条河流里,重复向前,川流不息,他们没有回来。
1977年,九月的风像是撞翻了酒桶一般甜蜜。
夏季还没来得及从小岛上退出,广远大陆上的寒秋已然是到来的不受欢迎的客人,等着不情愿的主人为其开门。
已经是午夜,铜雀弹出雕窗叫了三个来回,楼下的狂欢仍然没有结束的意思。时髦女郎踩着尼龙丝袜在桌面上扭动,鞋跟沾着酒液吱吱呀呀,那声音活像是碾死了一只老鼠。隔壁的老妇人于是用含糊不清的法语咒骂他们是“没有家的臭虫”、“孤儿般的教养”,并用拐杖咚咚地砸地板。
有人大声地朗诵普希金的诗:
美丽的夏天衰萎啦,衰萎啦:
明朗的日子正飞逝过去……
也有人高声念着:“永恒的春天——”
“你是世上最昂贵的婊子。”
“万物在你手中生机勃勃,你亲手将它们送往死亡”
“你走了,所有人都渴望你的名字:”
“永恒。”
我把自己移到窗边,这是我如今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窗户上映出一张苍老、布满皱纹的脸,它几乎是立刻与窗外老梧桐的树皮贴合在一起,成为一张没有来路和终点的地图。人们难以从这样的面孔上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他们不得不耐着性子,一遍一遍重复问题,必要时甚至抬高声音,以为自己是聋哑人那样大喊大叫。可真正的聋哑人往往是默然的,他们早已知道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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