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是钢笔，笔头整个刺进了喉咙，一击毙命。

在认清终于发生了什么之后，现在的中岛敦异常地冷静，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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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器是钢笔，笔头整个刺进了喉咙，一击毙命。

在认清终于发生了什么之后，现在的中岛敦异常地冷静，看起来似是比此刻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太宰治还要冷静。

“敦君？”

这回倒是对面先开口了。

中岛敦仍是看着地上的尸体，没有抬头。随即他蹲下身去，把耳朵贴在尸体心脏的位置。末了又伸手探了探尸体的脖颈后侧。

“死了，不骗你。”太宰治轻声道。他看着中岛敦像没听见自己的话一样，一遍一遍地确认，极其细微谨慎，似乎那具躯体但凡能有一丝微弱呼吸都可以让他立刻安下心来。太宰治终于忍不住也蹲下身，伸手抓住中岛敦的手腕。

“敦君相信我吗？”

中岛敦抬头对上太宰治的眼睛。他发现，和那天不一样，那眼眸里沉积的黑暗不见了，一片清明澄澈。但是一瞬，只有一瞬，那一瞬间的太宰治，是他从前现在都不曾见过的。

罪的反义词是什么？恶魔的反义词又是什么？

中岛敦忽然这么想道。

“相信我吗？”眼睛的主人又一次用近在咫尺的温柔嗓音问道。

中岛敦想不出自己心里除了“信任”还有其他什么选项。只是——

“但是小泉先生……”

小泉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偏偏太宰治就在现场，即使自己愿意相信，如若世人不信，那么太宰治的处境仍旧十分危险，不，该说是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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