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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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天, 难堪的逃离共同生活两年的大宅, 回到F国与I国中间的边界小城, 那是一个建筑物都漆上橘‎‌‌‎‍黄‎‍色‌‌‎‍调的城市, 小而温暖, 离海边也不远。

记忆不该太过鲜明, 让它们藏在箱底, 陈旧的褪去。

莹莹搬到郊区一个两层的小房子, 屋子本身不大, 前后院有一大片草地跟一条河, 只留下司机跟管家, 管家一天来做饭一次, 平常一个人都没有。

莹莹想要真正跟一个人的生活, 或许只是面对人群累了, 七年太长, 短短一个月不足以忘记过去, 哭泣跟悲伤无法解决问题, 只能靠自我调适, 她人生第一回遇到这么大的挫败, 还在找寻度过的方式。

今天一如往常, 早餐后必定到外面跑步, 跑到汗水淋漓, 想办法促使自己移动酸痛的腿, 她喜欢这种纯粹, 专注在往前的道路。

短马尾, 一件合身的运动衣, 连帽运动外套, 戴上耳机循环One day more, 25周年版本的悲惨世界, 好像只需要再一天, 再撑过一天就能成功克服心结, 如此鼓舞自己。

再一次累到跑都跑不动了, 慢慢放缓脚步, 步行回家, 看了手机, 今天坚持了将近两小时, 心情没来由轻松起来, 沿途景色看起来格外顺眼。

打开家门, 客厅桌上摆着好几盆粉红色的花, 大朵绒球玫瑰？旁边还有蜡烛跟一瓶酒这是.....什么意思？管家德桑塔做的？不可能呀, 搜寻记忆,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 还是他想让自己心情好些？

1982 巴黎之花, 一瓶香槟？

拿下耳机, 送一瓶香槟, 这不会是老管家的手笔, 有一张卡片摆在酒前面, 信封正面空白, 越看越迷。

“扣扣”, 怎么可能有人敲门？莹莹走到门口鞋柜, 从中间拿出一把袖珍白朗宁,

此处人烟稀少, 问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加上这房子有大门的。

往猫眼一瞧, 松了口气, 朝右上方翻白眼。打开门, 又是神出鬼没的鲨鱼先生。

鲨鱼显然没有预料到段莹莹拿着枪开门, 惊讶之余, 他反应极快, 马上微笑道, 「我不知道F国可以私拥枪械？」

「你不用工作吗？」莹莹不搭理他的嘲笑。

「上个月接到大单, 休息一阵子！说了请你喝酒的！」

第一次见到鲨鱼是出任务的迷彩服, 第二回做司机打扮, 今天倒是人模人样的穿了白色休闲西装, 下面搭配深色合身牛仔裤, 里面一件随意的圆领白底深蓝条纹T-shirt, 深墨绿筒靴。

莹莹皱眉看他。

「东西保证是我带来的, 不是去你家顺的！」鲨鱼笑的灿烂。

把到人家家里顺东西这种事, 笑着说出来, 估计也只有他才这么厚脸皮！莹莹无可奈何, 掀开运动外套的帽子, 把枪跟卡片放在鞋柜上, 转身走向客厅。

「你就不能进来后再摆吗？」

「一进门就看有人坐在客厅, 怕吓到你！」

「回家看到这些就不会吓到我了？」

「至少我敲了门！」鲨鱼笑的灿烂。 「你真不好找, 搬来搬去的。」

有毛病！把东西放好, 又走出去敲门, 莹莹觉得鲨鱼一定有什么目的, 不可能只是单纯要来找她这么简单。

坐在单人沙发椅上, 看着鲨鱼, 「我记得钱都付清了！」

「干脆利落, 女中豪杰！」鲨鱼对着莹莹竖起大拇指。

牛头不对马嘴！ 「我不懂规矩, 但是你们允许私下跟客户接触吗？」莹莹质问, 雇佣兵干的百分之八十都是保密任务, 甚至见不得光的, 谁想被抓到跟雇佣兵头子往来。

「我以为你是有趣的人！」

「哪只眼睛看到我有趣了？」

「太伤我的心了！」鲨鱼夸张的怪叫起来。

「你自便。」

莹莹见他继续扯皮, 既然不是要来危害自身安全的, 新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机密文件可拿, 不打算理他, 运动服都湿透了, 一身汗 上楼淋浴去。

今天打破纪录跑了两小时, 她慢条斯理的花了很长的时间泡澡, 放松一下, 觉得神清气爽, 套上在家的轻便衣服, 走下来去喝果汁, 中午通常都不吃, 真的饿才吃点生菜沙拉, 经过客厅, 东西还在, 但是不见人影, 可能等烦走掉了, 推开厨房门, 莹莹惊讶的用手遮住张大的嘴巴。

「你.......」

「你好啦！」鲨鱼站在中岛切菜打招呼, 眼神往她身上飘。

这才想起来, 在家穿的是宽松的绒面短裤, 短的很引人遐思, 上面是细带子无袖短版小背心, 露出一截腰线......莹莹慌乱的跑回楼上, 把房门砰的一声关起来, 坐在床上。

她的世界里都是有纪律守规矩的人, 就算有逾矩之人, 也会在她知道前就被挡在门外, 从来没有这种登堂入室, 不请自来的家伙, 而这个家伙正在厨房切菜？

对他板着脸, 还是语气不善, 都像打在棉花上, 鲨鱼都能轻松化解, 莹莹不知所措的想着, 楼下有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的人, 真想关在房里, 等对方自行离开算了......

“扣扣”, 两个短叩门声, 「出来吃东西。」

莹莹没有回答, 思考着。门内门外一片安静。

过了三分钟, 对方饶有耐性的又轻轻的叩了两声。

莹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应声。

听见对方下楼的细碎声响, 呼......, 站起来换衣服, 走到衣帽间, 其实这里的衣服是德桑塔办置, 都是新的, 随手拿了挂在最外面一件米白色无袖连身裤装, 上身宽版肩带, 宽裤脚落在脚踝最细之处, 踩一双白色海螺纹镂空平底拖鞋便下楼了。

这画面实在诡异, 中岛放着一只刚烤好未切的鸡, 位置相对摆着两份沙拉面包, 酒杯两只。

「请坐！」鲨鱼优雅的邀请。

「你还带了这些？」

「你不知道家里冰箱有什么？」

谁知道？我又不做饭.......莹莹腹谤着。

「知道你大小姐不做饭！」鲨鱼戏谑的笑着。

莹莹被他噎着。

「香槟？」

莹莹摇头。

「沙维浓白酒？」

莹莹不理会他, 拿起杯子喝白开水。

「你只是大学生, 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跟你？」鲨鱼拿起叉子漫不经心的叉着切对半的小番茄。

『有人在跟踪自己？ 』莹莹对此一无所悉, 唯一有可能牵扯上关系的, 只有哲也, 可是.......已经与她无关了.......不想对鲨鱼说出猜测。

「你眼神不好吧！」赌气的叉向一块切工整齐的萝蔓叶。

鲨鱼见莹莹根本不搭理他, 自顾自得说了起来, 「一队是洋鬼子肯定是F国的人, 一队也是政府, 我猜来自C国, 另外一队比较难猜, 可能是你的仇家吧！」

『仇家......不行, .......想个办法联络图老, 让他跟哲也说一声吧。 』虽然已经决心切断关系, 还是忧心忡忡搅着沙拉。

鲨鱼看在眼里, 黯然一闪而逝, 「哎......送佛送到西, 已经把监控寄到特种兵那去了！」

莹莹脸色稍霁, 觉得自己太过严苛, 每次鲨鱼出现似乎都在帮忙,「我最近情绪不好。」

「还在伤心？」

「我不是伤心.........」反驳之后, 突然之间不想骗人, 「也不是不伤心, 需要调适心情。」

停顿一下, 组织措辞, 该怎么解释自己平常不是这么没礼貌的, 只是心情欠佳。

「我的状态, 不适合见人......」

「放心！ 我不会在意的, 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特别是失恋, 我懂得！」表情一派正经, 切了一块鸡肉下来, 放到莹莹的盘子上。

「我.....」不吃...话还没完, 鸡肉已经切好放着。

「你现在比我上次看到的时候更瘦, 个子又不高, 也当不成模特, 就别减肥了。」鲨鱼又回到一副痞痞的样子。

能感受到鲨鱼试着安慰自己, 虽然内容说的讨打又欠骂, 莹莹没有认识过这样的人, 算有趣吧.......

鲨鱼是一个很好的谈天者, 不必搭话, 自来熟的态度, 很能炒热气氛, 一下谈渔港小镇风光, 一会说瑞士高山滑雪, 从宇宙大爆炸可以聊到伊斯兰女人的黑色头巾, 好像是一场机智问答测试, 遇到莹莹没兴趣的话题, 随时转换自如, 一场单口相声也被他谈的生动有趣。

原本气氛僵硬的午餐, 鲨鱼成功掌握了节奏, 没让莹莹开怀大笑, 至少也不反感, 还主动收拾了碗盘。

「放着就好。」莹莹出声阻止。

「新好男人, 做饭后都是要洗碗的。」鲨鱼灿笑, 露出洁白的牙齿。

事实上是德桑塔每天都会来整理.......既然都弄好了, 随他吧。

好在鲨鱼并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擦干餐盘后, 对方又俏皮用手指点头的动作离开。

关上门, 呼！终于......莹莹已经有点头痛, 到底要用什么理由让他离开, 背靠在门上, 留意到还没收起来的枪下面压着一张卡片。

打开信封, 抽出来只有一张朴实颗粒明显的素描纸, 画着一只黑底腹部两侧鲜黄, 背部老绿, 眼睛下方一块半圆形白的圆胖小鸟, 站在树枝上, 没有任何文字。

翻面一看, 右下角署名 必里克。

原来.....他叫必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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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一台车, 好像收视更惨淡了！尴尬！哈！留言让我知道你们还在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