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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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厚框纯黑色墨镜, 干净的中分, 扎着刚好贴在脖子后的短马尾, 白色宽松衬衫, 袖子折起落在手肘, 宽大的衣领若隐若现露出比以往更消瘦的锁骨, 双手插在卡其色长宽裤的口袋里, 配上一双卡其色方扣二点五吋中跟鞋, 步出医院, 墨镜将莹莹的小脸遮着一点不漏, 只见不带情绪的中性裸色唇, 走上德桑塔安排好的车子。

在医院待满七天, 哲也始终没有回来看过她, 莹莹知道哲也对人是疏离的礼貌, 说要感谢, 是出自于修养吧！放不下也无可奈何, 山不来就我, 再等下去, 未免过于痴傻, 默默离开, 才不会显得太难堪！

莹莹将右手伫在车窗撑着头, 漫无目的看着窗外, 等距的树影快速往后退, 一格一格像黑白胶卷电影, 大部份时候都在发呆, 等她回过神发现窗外景色完全陌生时, 才惊觉司机把车开到不知名小径上。

走错路？从照后镜看着司机, 冷言道, 「这是哪？」

「你太没警觉性了！」

莹莹愣住, 声音似曾相识, 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太令人伤心了！这么快就忘记我。」

这个痞痞又带欠打的语气, 还能有谁？

「你！」莹莹惊讶的看着前座戴帽子的司机回头,「你怎么在这？」不就是鲨鱼！

「带你出来玩呀！」鲨鱼用今天是晴天的语气陈述这件事, 仿佛他们真的是出来玩。

「玩？」玩什么？莹莹懵了。

「到啦！」鲨鱼说完, 下车走到右边替莹莹开门, 做出十分绅士风范的弯腰邀请, 鲨鱼扶着莹莹的手下车。

「请。」

莹莹这才注意到鲨鱼把车停在一个湖边, 三面环山, 景色怡人。

「安锡湖。」鲨鱼用愉悦的口吻

莹莹在P市住了四年, 以为已经对这个城市相当了解,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不对, 安锡湖？ 』

「这里不是国家保护区吗？」莹莹狐疑的转头看鲨鱼。

鲨鱼对着莹莹调皮的眨眼。

「你不会害我们被抓走吧？」莹莹无奈。

鲨鱼从后车厢拿出一个金属箱子, 走到湖边, 把司机外套脱下来, 铺在草地上,

「我说过请你喝酒的！」自来熟的坐在外套上, 打开箱子一应俱全, 是个订制的行动酒箱, 里面有一瓶酒, 两个水晶杯, 鲨鱼边说边倒酒, 「冰块？」

莹莹似笑非笑轻轻摇头。

鲨鱼投以称赞的眼光, 把杯子递给莹莹。

她看不懂鲨鱼的目的, 没有接过手中的玻璃杯, 站着看鲨鱼。

「这可是好东西。」鲨鱼摇一摇杯子。

莹莹接过杯子坐下, 「我记得尾款早就付清了。」

鲨鱼不等她已经喝了一大口, 「哇！ 五十年的酒, 真带劲！」

莹莹放下手中的杯子, 拿起酒瓶一看, 百富Cast 4567！白鲨鱼一眼,「不是说 “请” 我喝酒？」

「临时起意, 改天还你！ 酒钱我还是花得起的！」鲨鱼又喝了一大口, 整杯几乎见底。

莹莹无奈也小酌一口。

温顺不呛辣, 味道瞬间充满口鼻与胸腔, 漂浮不定的心情渐渐沉淀下来, 胃里灼热的温度烧上来, 眼眶泛红, 有点想哭, 还好墨镜一直挂在脸上, 遮住此时红晕的脸颊, 她把杯子放在一旁。两手撑在身后, 静静的看着湖面, 不发一语。

良久,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鲨鱼问,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他们都知道问的是什么。

莹莹仍是一动也不动, 正当鲨鱼以为她不会回答, 才听见身旁飘来幽幽的一句,「有用吗？」

「其实......」鲨鱼正要说点什么时, 远方响起警笛, 一排车子正朝他们的方向开来, 「哎！ 真是不巧！ 这么快就追来, 我才喝了两杯！」

莹莹被他的无厘头弄的哭笑不得, 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鲨鱼突然凑到她面前, 「美女！ 你多笑一下, 很漂亮的！」

鲨鱼靠她太近, 莹莹觉得不舒服, 马上恍然大悟, 又被鲨鱼给戏弄了！气得说, 「还不快滚蛋！」

「下次请你喝酒！」鲨鱼两指在额头做出敬礼的动作, 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不知道鲨鱼真正的目地是什么, 沦落到这种地步, 只见过一次的人都能看出来, 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 实在太丢人。

趁着车队到达之前, 手指放到脸颊跟墨镜之间, 把泛出的眼泪抹去, 若无其事的站起来。

加上警车总共五台车疾驶而至, 一名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从一台车上下来, 是德桑塔, 用英文问莹莹, 「夫人！ 你没事？」

「嗯, 在医院待太久了, 有点闷, 现在回去吧！」

德桑塔从事管家终身, 怎会不清楚有事不宜多问, 简单回应警察后, 先把莹莹送回市郊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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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出来争取刷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