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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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十六时是什么模样？

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哲也了, 他是大哥的好朋友, 时常来家里走动, 大自己七岁和哥哥同年, 因为年龄相差太多, 他们根本不带我玩, 嫌我拖后腿, 嫌我烦。

后来听说他加入军队, 只在逢年过节见到他, 更后来, 我到F国念高中书, 大哥才告诉我, 哲也因为军官培育计画比我早一年到F国交换, 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一个人生活, 大哥对哲也提了一句“照顾我妹” , 原本在外地托朋友的照顾, 通常是紧急联络人的作用罢了。

或许是军人个性一板一眼, 一旦应承下来的事必定做到, 没想到哲也每个周末一定会出现在宿舍, 带自己出去逛街, 买东西, 认真的照顾起来。

那年我十六岁。

他当时总是穿有军校标志的白polo上衣, 黑西裤, 这是规定, 军校生放假在外都必须端正仪容, 一米九的身高丝毫不输外国人, 哲也那年二十三, 早就脱离青少年的青涩模样, 加上军校天天操练, 体格健壮, 站在宿舍门口英挺帅气, 好多人都投以羡慕的眼神, 同学见了都鼓噪, “伊芙的男朋友！”

我们心里都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并不特意去解释, 他话不多表情甚至很严肃,

却一直觉得他很温柔, 我也是话不多的人, 相处起来意外融洽, 好像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就已经心灵相通。

此生必去的罗浮宫, 游人只关注蒙娜丽莎的微笑, 自己则最钟意普西莎与爱神的雕像, 用一个吻唤醒, 沉睡在冥河之夜的恋人。

一起去吃了最有名的马卡龙, 店门口大排长龙, 好不容易买到一盒, 坐在对街的喷水池前, 五颗圆圆的马卡龙, 先尝咸奶油焦糖, 外表酥脆内馅甜咸交融, 口味十分独特。

「吃一口。」把咬了一口的小圆饼推到他面前。

他嘴巴微微上扬, 伸手过来把束飞到我嘴巴附近的发丝拿开, 顺到耳后。

这才想起来, 他不吃甜的。

「下次别排队了！」哲也淡淡的说。

「我.....」忘记哲也可能不喜欢浪费时间, 为了吃食排队一小时, 原本担心他觉得我太过娇气, 才想学普通人一样排队的, 顾此失彼, 有点羞赧咬着下唇, 默默把哑玫瑰金的覆盆子马卡龙放回盒子。

「今天排了队, 怕没时间带你去哥德式圣礼拜堂了, 不是喜欢看建筑物吗？」

「我以为你认为......浪费时间。」

「一整天都是你的, 不算浪费。」表面听起来再正常也不过的话, 莫名烧到耳垂撩到心里。

后来才知道, 排队与否并不重要, 而是他一个礼拜只放一天假, 想尽可能带我到更多地方, 而且这家色彩缤纷的杏仁小圆饼, 走了关系随时能送到。

那他为何要陪我来排队？

两个人过于小心翼翼的对待彼此, 深怕出错, 爱情总是在不知不觉里生根, 往往人们后知后觉罢了, 等到双方发现时, 已经十分依赖, 舍不得分开了。

经过这天以后, 我们并没有互诉衷肠, 反而跨过相敬如宾这一步, 相处的更自然, 牵手穿梭在大街小巷, 心里都有未说出的认定。

时间飞快的十八岁来临, 他在圣心堂的夕阳下, 单膝下跪, 祈求我能答应他的求婚, 没有经历过名称上的男朋友, 马上就要变成陆太太了。

那是我最快乐的一天, 哲也特地把大哥找来帮过我生日, 十指紧扣回到哲也刚买的房子, 两个月前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在P市买房, 现在终于知道答案, 到家后满心喜悦跑到大哥面前, 朝他炫耀璀璨光亮的订婚戒。

大哥原本堆满笑意的脸, 瞬间垮掉, 怒不可遏对着身后的哲也上前就是一拳,

哲也身手俐落的躲过, 急欲解释, 「我要莹莹嫁给我！」

「你他妈的, 叫你照顾我妹妹, 你居然拐跑她！！」

段言借着一股怒气不断挥拳, 哲也受过训练, 他一点也近不了身, 「莹莹年纪这么小, 你也下得去手！ 简直.......禽兽！」

知道段言生气, 加上心里有愧, 哲也让他一拳, 结实的指节打在胸口, 他忍了下来, 没想到这一下没有让段言气消, 反而更使劲的乱打, 哲也受不了他一再进逼, 出手反击,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房子里的东西都被打坏, 入门楼梯旁半人高的花瓶, 也被碰破。

巨大花瓶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我的尖叫声, 「不要再打了！」我吓得捂着耳朵大叫。

哲也全身挂彩衣服也被扯破, 必须提早必须赶回军校报到处理后续, 「下回放假, 我会亲自跟你解释.......」诚恳的对段言说。

「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不是我的朋友！」段言挑衅要他滚。

我对哲也摇摇头, 他无奈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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