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奏·我在问你你真的是天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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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很久，最终也没有拿捏出贝洛特那个吻的意思。我本意是想通过贝洛特下意识的选择来增加确认他身份的可能性，但在我隐晦地尝试着询问两次之后，贝洛特的反应越来越偏离我原来的预设了。

我第三次朝贝洛特提到兜帽和面具的问题。我问他更喜欢哪个。他第三次回答我，只要是我送给他的，他都很喜欢。

他回答我的时候带着点儿揶揄的笑意，眼神中跳动的喜悦让我都有点儿想要放弃追根究底了。有他的笑容，我就可以很满足了。

可是，万一贝洛特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呢？万一他一直在等着什么能让他找回记忆的线索呢？

贝洛特看着陷入了沉默的我，问道：“你送我的东西不是为了让我喜欢吗？”

他敛了笑意，神色依旧温柔，像是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的那副天使降临图中的人物，整个世界在他笑容的衬托下都显得微不足道，光尘迷炫，光尘失色，只因为他呼吸起落间的一垂首或者一仰头。

“不是。”

贝洛特眉头皱了一下，马上却又泛出了笑意。

他认认真真问我：“你送我东西是为了让我喜欢你吗，伊万？”

我觉得我应该回答“是”。我一下子晕乎乎的脑袋不停地催促我给他一个肯定的回复，我觉得我的脑袋都要不受控制地点下去了。

“不是。”

在教会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我把真实的回答吐露了出来，我对贝洛特解释：“我觉得我见过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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