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熟悉得令人心悸。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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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还零星飘着点雨，头顶的乌云也没有散去，只从缝隙中透出几丝月光。院子里，不太规则的青石板铺出一条小径，边缘顽强地钻出各类花草，湿漉漉的青苔滑溜溜地贴在鞋底，叶臻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小径的两侧是几片不大的田地，因为常年无人打理而长满了杂草藤蔓。就如苏徵所言，绕过这一片田地，院子一角有个同样用青石砌成的池子，里面是半池水，黑黢黢地看不清楚，上面飘着几片落叶。

叶臻走到水池边蹲下，意外地发现里面居然是活水，不知是从何处引来，冒着温泉特有的硫磺气味。头上遮风挡雨的竹棚早已没了顶盖，引水的青竹筒倒是因为涂过防水防虫的桐油，堪堪还能用。

泉水很清，池子也很干净，连一点水藻都没有长。叶臻试了下水的温度，又捧起一点水在掌心闻了闻，才直起身，准备回屋。

青石的小路同来时一样静谧，叶臻却忽然瞥见长满杂草的田地边有一团蜷伏的阴影。他心中一惊，伸手按上腰侧，却想起自己刚换了衣服，并没有将惯用的长剑带在身旁。

饶他如此紧张，那团阴影却是动也未动。叶臻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这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块墓碑。

小小的坟头按照中原风俗朝南立着，墓碑上已爬满了苔藓，遮盖住了浅浅的刻字。天光暗淡，叶臻实在看不清楚那上面写了些什么，便只能作罢，转身进屋将苏徵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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