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兔子先生已经不是兔子先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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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兔子先生还不是兔子先生的时候，他认识一个女巫。

在兔子先生还是兔子先生的时候，他有一个姑娘。”

这是那个叫Shaw的男人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每到夜幕垂微，广场上总会有一个气质冷清的男人搭建起一个小小的舞台，为过往行人表演一出木偶剧。总是童话，总是皆大欢喜。

那个男人就是Shaw。昨夜，我在街角的酒吧里遇见了他。

“想听故事么？”他眯着眼睛笑，“看你总跟着我，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二句话。我木讷的点点头，他抚着他那木偶的手臂接着说，“不过很无趣就是了。”

尽管他在笑，可我却觉得他好像悲伤的要哭出来。

我没想到的是，那似乎仍是个童话。但不是公主王子，也不是英雄救美，倒像是美女与野兽，尽管那所谓的野兽只是一只脾气暴躁的兔子。

蘑菇森林里有个心狠手辣的女巫，不过没人知道还有一只会讲话的兔子。

有一天，小姑娘Alice闯进了兔子先生的蘑菇小屋，遇见了急脾气的兔子先生，之后变成了这里的常客。

Alice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眼角妩媚，唇角轻扬。最喜欢拿一本兔子先生的书，坐到窗边看上半天。虽然兔子先生总是上蹿下跳的埋怨她，但是她还是笑得很开心。因为她早就发现了兔子先生的那张脸，可疑的红掉了。

我还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掉，就像那些木偶剧，从此Alice和兔子先生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这确实无趣。”我这样想着，Shaw却继续了下去。

平静的生活过了很久，兔子先生依旧急脾气，总是上蹿下跳的，很闹人。Alice也依旧喜欢无视兔子先生的话，赖在兔子先生家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可是变故发生得让人措手不及。也是，生活哪会那么安逸。

和往常一样，Alice推门走进小屋，对着不知道在找什么的兔子先生打了个招呼，就在窗边坐下了。之后又一个人进来，却是Alice和兔子先生都认识的人。

“Judas！”兔子先生大喊。

“妈妈！”Alice的声音被盖过。

而来人是蘑菇森林的女巫。妖冶无情的Judas。

她坐到椅子上，拿起兔子先生面前的壶，倒了一杯茶，轻啜一口，“这么多年，泡茶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Judas，你来做什么。”兔子先生的语气骤然变冷。

兔子先生把Alice揽到身边，Alice愣愣的任由他动作。她从没见过那样的兔子先生，说话没有语气，眼睛里没有温柔。

“你觉得呢？没听见Alice叫我什么么？我当然是来带回我的 女儿 了。”Judas眯起狭长的眼睛笑着说。

兔子先生这才意识到Alice叫了Judas“妈妈”。

然后Judas端起茶杯，饮尽了其中的茶，“当初我把你关在这里，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可是你竟然爱上了Alice，不可能懂得感情的Alice居然了痴迷于你，看来我应该除了你。”

Judas在指尖凝聚起一团小小的黑魔法，倾身就要甩到兔子先生身上。愣了半天的Alice却挡到了兔子先生身前。一滴眼泪从她脸上滑落，“妈妈，不要伤害兔子先生。”Judas到是及时的收起了魔法。

可是她知道他们都永远失去了Alice。其实她不像传言中那么狠毒，她也很喜欢Alice这孩子。

“Alice？”兔子先生温柔地叫Alice的名字，可是Alice却不会再回答了。

“我一个未婚的女人，怎么会有孩子。你也不想想。Alice不过是我用魔法……”Judas看到兔子先生眼里浓郁的悲伤，不知该说什么好。况且，兔子先生是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

Alice前身不过是个木偶，眼泪，就是她的生命。

“你不能再用魔法让她活过来么？”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她不会再记得一切。她可能再也不是Alice，性格、记忆都会不同。你愿意？”

“Judas，我其实知道你并不像传言那样，但我实在无法爱你。我想离开。”

兔子先生曾是一个医生。不爱说话。一点也不像和Alice在一起时。Judas又何尝不明白，他的心在也不会放在Alice以外的人身上了。

然后她让兔子先生走了，以他原来的样子。之后她从女巫的城堡搬到了兔子先生的小屋。只不过指尖凝聚的魔法不再散发黑色的光。

“故事结束。”Shaw淡淡的说。

这不是个有趣的故事，但我觉得我不会忘记。

Shaw将我杯子里的绝对伏特加一饮而尽，“我曾是一只兔子。”他说着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但是我想起，我曾看到他在木偶剧结束后，会仔细的擦洗那只木偶。我曾听到他轻柔地叫那木偶“Alice.”然后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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