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那声音的方向一瞧，就看进了叶君澜的眼底。

-----正文-----

天快亮了。

地牢内的烛火被一线剑光刺破，灭得悄无声息。

这不算宽敞的困室内，有人正秉剑而行，从人的侧面毫无花招地突进，像是潜伏已久的毒蛇，找准了猎物的机会，给了敌人强力一击。

敌人——封尧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刺向当头而来的剑锋，下一侧却觉肋侧寒意骤起，不等他再避让，那里已经一凉。

鲜血的腥味在空气凝滞的地牢里并不明显，但叶君澜还是抽了抽鼻子：“原来你的血竟是热的。”

封尧不置可否，凭着这短暂的“和平”反问道：“那你的血冷了吗？”

守着一座孤立无援的城，履行着根本无人在乎的承诺，最好的结果是和孤城同生共死，在日复一日的血火中消耗彼此。

到最后，像它的上一任大将一样，被潜伏多年的慢性剧毒收割性命，只留下一个执拗偏执的名姓登记在册。

然而叶君澜好似根本察觉不到他的未尽之语，只是道：“可惜了，你尝不到。”

话音刚落，叶君澜已经动了，轻剑推回鞘内，大开大合的重剑强硬地将横在身前的阻碍一并砍穿。叶君澜骤然发力，从经年憾恨中跨出，要将这厚重刀刃送进封尧颈侧。

封尧急退，被腥臭的墙壁堵住后路，他嗅见了上头血肉的味道——那是数个时辰前还跟在他身边的跟班——而后一咬牙，没再躲避，擎着他那柄短剑迎上了叶君澜的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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