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把自己明码标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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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金主终于看清楚纹身的全貌了。

还量了尺寸。

24、

——用什么量？

嘻嘻，你说呢。

25、

从战栗归于平静的时候，经纪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金主问：你干嘛呢？

经纪人说：我在摸我头发。

金主说：哈？

经纪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曾经以为自己在童贞毕业之前，会先脱发毕业。

金主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操！你说你还是第一次？

这个年纪的童贞可不能算褒义词，经纪人心虚地翻了个身，避开金主探求的目光。被单随他的动作滑落，腰上的荆棘玫瑰就露了出来。金主意犹未尽地摸了一把，问：纹身，怎么来的？

分明具有性暗示意味的位置和图案，配着恰到好处的羞涩别有滋味……不过现在看来那种生涩并不是‌‍‌情‌‍‌‎‍趣‌‍，幸亏刚才用的是后位，而且自己也算是温柔，不然这小雏菊还不给他摘折了？

经纪人说：以前跳舞的时候纹的。我当时年纪小，听别人说这样可以增加人气，就稀里糊涂地去纹了。

原来他练过跳舞，怪不得那么能扭……金主回味着，问：你是不是还唱过歌？

经纪人说：你为什么问这个？我五音不全。

金主清清嗓子：没什么……你继续说。

经纪人哦了一声：纹身的过程特别疼，我当时都感觉上当了，可后悔呢。不过后来发现客人们还挺喜欢的，虽然遭遇咸猪手的几率比较大，但是小费也比以前多了，想想还是划得来。

金主问：小费？你说的跳舞，不是在你们公司当艺人吗？

娱乐公司每年签那么多新人，不是每个都能出道，也不是每个都有机遇红，所以总有那么些艺人转去当经纪人。

经纪人红着脸说：不是，是进公司之前的事。我是在夜总会……那里钱多。

金主问：怎么你很缺钱？

经纪人笑着说：大少爷啊，钱这种东西，怎么会不缺呢？明明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我挣的啊。

26、

孤儿院只会养他们到十八岁，所以很多孩子会选择读个职高，这样毕业后就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了。但是明明成绩好，读了重点高中不说，还考上全国数一数二的电影学院。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明明哭着说：如果交不起学费，我的梦想怎么办？

于是当时还不是经纪人的荆棘拿出自己工作一年的积蓄：你放心深造，钱的事有我呢。

大城市的生活费本就不低，何况他们学艺术的，三天两头地总要买票去看些什么这个演出、那个剧场，有时候买不到好位子，还要花高价去买黄牛票。

所以怎么会不缺钱呢？

27、

金主问：他不是毕业后才出道的吗？怎么你们之前就认识？

经纪人低头说：我们十来岁就认识了，你别看他现在长这么高，以前就一小豆丁，才到我鼻子呢，看着就好欺负，一逗他就哭鼻子。我现在还记得明明小时候哭鼻子的样子，你说，那么可爱的小豆丁，怎么一下子就长大了呢……现在想想，我肯定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他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他就想欺负呢？

金主说：你那会才几岁啊就知道喜欢了？爱情是个千古难题知道不？

是啊，经纪人不懂爱情。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行为是爱，但也许只不过是给小明星造成麻烦了而已。

经纪人悲哀地发现，自己又把话题扯到小明星身上了。

也许是因为在经纪人二十八年的人生经历里，关于小明星的回忆占据了绝大多数吧。

经纪人挠挠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见笑了。

经纪人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明明说的没错，你就是犯贱，被男人操过一次就离不开人家了。

金主撑起身子，点了根烟，经纪人凑过来：也给我一根。

金主对着经纪人通红的眼角和嘴唇看了一会，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低头吻住经纪人，把口腔中的气体度了过去。

——他们做的时候都没有接吻。

毫无准备的经纪人被呛得直咳嗽，满脸泪花，金主却哈哈笑着揉了揉经纪人的发顶：你看，不痛快的时候就哭一哭，不是也挺好的嘛。

动作和语气透露出的亲昵让经纪人有种自己正被宠爱着的错觉，很想把脸埋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让他轻柔地拂去自己的眼泪。

经纪人抬头问金主：你上次说的还算数吗？

金主问：什么？

经纪人说：我陪你睡，你给明明资源。

金主脸一下垮了，捏着经纪人的下巴：你这是把自己明码标价了？刚被我干过就想别的男人不太好吧。

经纪人低声说：各取所需。

金主说：刚才到底是谁比较爽啊？伺候完了你还让你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莲，我怎么感觉有点亏呢。

经纪人想了想，说：如果你觉得不划算，我们可以做长期的。只要你有需要，我随叫随到，直到你满意为止。

金主翻身骑在经纪人身上：那行，我现在就有需要。

28、

经纪人闭上眼睛，顺从地打开身体，只是整个人克制不住地发抖。

然后就感觉脸被板正，嘴唇贴上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还被撬开牙关闯了进来。

经纪人开始挣扎，要把金主推开，结果被亲到眼冒金星，被松开的时候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只能凭本能大口喘息。

金主在经纪人颤抖的睫毛上舔了舔：亲一口就软得不行了，纯成这样，还逞强跟我讲什么财色交易……

然后金主就挨了经纪人一记头槌，失去平衡栽倒在床脚。

金主捂着额头说：靠，你卸磨杀驴啊！

结果就看到经纪人像个失去保护壳的软体动物一样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你走开，不要碰我！

金主忽然就心疼起来，也忘记生气了。

经纪人埋头咬着被单：真丢脸，怎么人家一点温柔，就让你丢盔弃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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