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客厅里安安静静，唯有墙壁上时钟的时针规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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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客厅里安安静静，唯有墙壁上时钟的时针规律作响。

没及时减的头发在眼前晃眼，柏杨干脆把半长的头发拨到脑后，没有半点认错态度地看着客厅中央的男人。

他是个惯会用不在意、漫不经心等态度来掩饰内心真实情绪的胆小鬼，总是害怕一旦用心反而失去的更多。

——这大概跟从小的家教有关。

“又喝酒了？”李清安阖上书，走到柏杨面前，又用肯定语气说，“还抽烟了。”

之前他曾让柏杨戒烟，确实戒了，只是那点烟瘾又在今天死灰复燃。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不该干的都干了。”柏杨开始不负责任的嘴瓢。

今天还是工作日，双方都知道这点时间生不起出什么幺蛾子。

李清安说：“好好说话。”

于是柏杨就从善如流的好好说话。

“这么晚了你等我做什么？”他只想说前半句，但带着利刺的后半句就这么脱口而出，“是怕我又在外面惹事，要你收拾烂摊子吗？”

李清安不说话，棕黑色的眼珠凝视着他，在这双眼睛里柏杨常常看不出喜怒。

柏杨舔了舔唇，那股无名之火又烧起来了。

这回他很清醒地没喝酒，也没发烧。

柏杨对此厌恶极了，切切实实的厌恶自己。

“哥哥啊……”

他喟叹着，勾起李清安脖颈上的吊坠，让他尽可能的凑近自己。两人的呼吸化作无形的线，密密地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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