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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还有最后一圈，”护士姑娘清脆的声音舒适悦耳，“眼睛见光之后可能会有轻微的刺痛，如果疼得厉害一定要跟我说哦！”

纱布从眼睑上落下，闭眼的人睫毛轻颤，小心翼翼地撑开眼皮。

他看见窗外熙和的日光，刺破窗帘，碎在玛瑙石般透亮的珊瑚色瞳孔中。

泪水在眼眶里聚集，滑落，惊得护士慌忙询问：“怎么，很痛吗？”

“有一点。”眨眨眼，他开心地弯起嘴角，“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我能看到了。”

拆绷带后第五天，他的视力已比最初改善许多。

听见走进病房的脚步声，他回头，根据那人模糊的身形做出判断：“哥？”

来者放下保温饭盒，搬来椅子坐他对面：“嗯，认出我的速度越发快了。”

盘腿坐床上的人弯了眼睛：“是啊，我现在看你比五天前清晰多了。还有，”伸手指向窗外，他指引男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栋楼顶上广告牌上的字，我现在也能看清了。”

男人点点头，无声地赞许，在床上支起小桌板，把保温盒内的菜一份份摆上来：“医生那边我也问过了，你恢复的情况确实很不错。如果现在，我接你出院回家的话，你愿意吗？”最后一份饭摆在他面前，男人拿着勺子，望向他的眼神里藏着丝试探，“关山？”

“嗯？”被叫到名字的人仿佛有片刻走神，“出院？好啊！”接过男人递给他的勺子，他兴奋道，“在医院待了这么久，早就想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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