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从速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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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礼仪式最终敲定了最简易的版本，按沈夜的说法是“这种权宜之计不用太复杂”，而按沧溟、瞳和谢衣私下里达成的合议，是怕连续两场仪式折腾太久，给前任大祭司累出个好歹来。他们这边商量完毕，恰好赶上华月来敲门，于是其他人先去布置典礼，单独留沈夜和谢衣在休息室整理仪容。

午时钟声响起，二位当事人又对了一遍誓词，互相检查过没有疏漏后才踏出房门。外间的走廊里一片漆黑，沈夜习惯性地拉起谢衣的手，随后才想到徒弟早已长大，不再需要自己加意保护，但这时想松开也晚了，谢衣在昏暗里似乎笑了一下，随即握住沈夜的手背，反过来把他抓得更紧。

漆黑的甬道长得好像没有尽头，他们一直走，一直走，两件制式相同的紫微祭司礼服在石板路上拖出簌簌的轻响。在沉沉的寂静中，谢衣忽然想到早上收到的偃甲鸟传信，于是开口给沈夜打预防针：“师尊，今天会有很多人来观礼，待会儿你如果看到满神殿的宾客，不用太奇怪。”沈夜皱着眉反问：“为什么？这次办得很低调，应该没什么人知道。”谢衣闻言梗了一下：“因为……大家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

哪怕有谢衣的预防针加持，沈夜站在厅堂门口时，第一反应仍然是“这乌压压的一大片”，到场人数远超他的预期。整座主神殿里设置有二十列普通坐席，每列容纳三十五人，现在全部坐满，这就是七百人，何况殿堂两侧还密密麻麻站着几排人，保守估计至少在二百口以上。再加上诸位高阶祭司，沧溟和她那些亲戚，简直是半个烈山部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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