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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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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鹤照例和见不到的男友通话,可是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正文-----

刚醒来,千鹤习惯性地打开手机与列表里备注着“童年味道的男友”的人发了一条短信“早安”。很快的,那人立刻就回复了一句“早安。”

一大早,千鹤就收获了满满的好心情。

她起床洗漱完毕后就出门去买早餐,今天是星期六可以好好地在家里休息一下了。

明明是早上六点,大街上却早挤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像千鹤那样出来买早饭的人。

“要一杯豆浆一个包子,打包谢谢。 ”千鹤站在包子铺前对老板说着。

“好嘞!”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播给自家男友,刚播出去那边就立刻接通了。“阿澈,你想要吃什么?我给你买啊。”

手机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就算你买了我在电话里也吃不到啊。”

千鹤眉头竖起理直气壮地说:“怕什么,我可以吃给你听啊!”

“那好,我要一碗馄饨。”

千鹤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豆浆和包子,无视掉周围一群人或诧异或害怕的目光走向不远处的馄饨店。

千鹤拿着早饭回到了家,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的免提大模大样地对着手机吃起了馄饨,咀嚼喝汤的声音故意弄得很大,好像存心要吃给手机里的那人听似的,她每一口都吃的很认真很小心翼翼,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地吃完了一碗馄饨。

千鹤扔掉塑料盒对着手机得意笑道:“嘿嘿,怎么样,馄饨味道不错吧~”

手机里的声音充满无奈,却透露着深深的宠溺:“对对,味道真不错。 ”

接到满意的回答挂了电话的千鹤望着桌上一直没动过的豆浆和包子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好撑,但到底要不要吃了这份属于我的早餐。

就在千鹤纠结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她看着那个碍眼的号码没好气地接通就是一阵吼:“我早就说过了老娘我没病!”吼晚也不管对方说没说话听没听见立刻地挂了电话。

那群医生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自从自己上个星期感冒去医院检查那些医生就一天又一天不厌其烦地轮着变着法地让她去医院一趟,说是自己有什么心理疾病。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莫名其妙地被告知说心理有问题任谁都不会高兴的吧。更别说她还是一个乐观开朗积极向上的黄花大闺女!在她小时候,要是谁敢说说她有病,那人的坟头草都有三层楼这么高了。

想起这件事她就来气,于是她又拨通了男友的电话跟他抱怨着那些医生的种种恶行。本以为他听了会像往常一样安慰自己但是等了半天只等来一排省略号。

“阿澈?你怎么不说话啊?”她尝试着开口。

“别信他们就好了。”

“嗯。”千鹤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立刻调笑着转移了话题,“话说你知道吗?刚才我看见窗外......”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想到明天又要继续上班千鹤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啊,繁忙的生活又要开始了......现在的她大概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吧。对手机轻声说了一句晚安就爬上床睡觉去了。

街边,路上,全是殷红色的一片,那是血的颜色。她倒在血泊中,身体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她看到周围围满了人,有人捂住嘴巴拼命抑制住呕吐的欲望,有人站着眼神里充满了怜悯,有人掏出手机着急地说着什么,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围观,有人急匆匆跑走不想看。对了,好像还有一个人倒在她身旁眼睛紧闭着,她想去看清楚他的脸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她眼皮越来越沉直至昏睡了过去,昏过去之前她好像还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唔!”千鹤猛然惊醒立刻坐起身,背上掌心全是冒起的冷汗。由于睡觉前忘了关窗户,冷风一下一下地向她吹来,逐渐使她清醒。千鹤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下去关了窗户继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真是奇怪,她最近老是梦见这个场景,自己倒在血泊里,旁边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陌生人,不,不是陌生人,她好像认识他。

如此静谧的夜晚,注定有人睡不着了。

——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户慢慢爬到千鹤脸上,千鹤眉头一动睁开了眼睛,刚巧与阳光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的狗眼!”

依然是先发了一条短信给男友再收拾收拾去上班。千鹤是一个刚毕业才找到工作的小职员,虽然公司的规矩比较严格比如上班过程中不许做无关工作的事,但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

千鹤一边和电话里的男友聊天一边工作,气氛愉快。只是,周围的那群同事们的表情有些不太正常,更准确的说是有些扭曲。

“哈哈,你是不知道啊。我的同事们每次听到我和你打电话就一脸奇怪表情,他们一定想不到还有我这种上班一直打电话的人。”千鹤压低声音笑着对手机道。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凭什么要和神经病待在一起! ”一位女同事尖叫一声,高跟鞋踩得“噔噔”直响,她死命地按着座机号码,怨恨地瞪着千鹤,而周围的人们也没有想阻止她的打算。

千鹤也感觉到了那边的动静,抬头看到那个女同事的表情不禁又厌恶地别开了眼。

啧,又是这种表情。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总会用那种眼神看她,她有做错什么吗?她哪里碍着别人了,干嘛一个个都想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千鹤懒得去理他们,低头对手机问道:“阿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可想你了。”

“乖,很快就回来。”

“又是这种敷衍的话。”

“这次是真的。”

唔......千鹤懒洋洋趴在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键盘:“那,你可得快点回来啊。”

时间在打字和闲聊中悄然流逝,太阳逐渐往西斜,黄昏了。

千鹤揉了揉太阳穴关掉发烫的手机,她走到窗前眺望远方放松一下眼睛。

等等!千鹤眯起眼睛盯着楼下对着一群人指手画脚女人,那不是先前那个嚷嚷着受不了的女人嘛,她在比划什么?她旁边的那帮男人中有一个有些眼熟啊,仔细看看......那不是上个星期给她看病的医生嘛!就是因为他,自己这个星期不断地被医院骚扰,这张脸她化成灰都认得!

不过那个女人跟那个医生有什么关系?千鹤趴在窗口继续无所事事地盯着他们一行人。这架势还真有点浩浩荡荡啊,来干嘛,抓人吗?!

后知后觉的千鹤突然一个机灵,直接往后摔去,她赶紧扶住椅子稳定身形。一阵风迎面吹来,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凉的她的心,她一脸欲哭无泪。

不会......是来抓自己的吧?尽管她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事但她就是有这种预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然而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因为她刚才看见医生抬头看到了她,然后——那群人就冲上来了!此时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快逃!

慌忙地拿好手机公文包找了条和大门不想连的安全通道跑进去,这一刻,她从没有这么感谢公司设置了那么多门,当然,她也很感谢自己没有穿高更鞋的习惯。

她不敢坐电梯,还好她所在的办公室楼层不高,爬楼梯也花费不了太多时间,为了防止在中途被人撞见,她没有直接从一楼跑出去,而是往地下停车场走。

停车场空旷无人,连车都没有几辆,也对,毕竟下班好久了。千鹤马不停息连拐了好几个弯,她特意不去走那些显眼的出口。她记得停车场最偏的出口是通向一个荒废公园的,在她办公室的左边窗户可以看到公园和出口。

兜兜转转跑了几分钟总算是看到她想要的那个出口了,只是她现在跑了很久体力有些透支,这种情况到外面去可是非常不利的,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那时候的她可跑不过别人。

只能先休息一下了。千鹤想着就丝毫不顾形象地直接坐到地上,她现在也管不了其他有的没的。

千鹤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刚想拨通电话愣了片刻,想了想又把手机放了回去。地下停车场回音太重,万一把人招过来就不好了。

喝几口水又休息了几分钟千鹤感觉回复地差不多了就拍掉身上的灰尘站起身。试探着望了望出口,确定没人后撒开蹄子拼命跑,在这过程中,千鹤感觉好像回到了校园时期的体育测试。

不得不说她的运气真不错,一路上没有撞到什么不该撞的人,十分平安地回到了家。

千鹤扔下公文包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她记得家里还有一箱泡面,不出门话在家里呆几个星期是没有问题的,公司的事情她是懒得想了,要炒鱿鱼就抄吧,她喜欢麻辣味的鱿鱼。哦,对了,还不能随便接电话,当代社会科技那么发达随便打个电话根据卫星定位系统就能找到她家。不过,她意味不明地盯着桌上的手机,肯定能打电话给阿澈。

啊,宅生活要开始了!尽管不是她的本意。

——

这些天千鹤一直都没有出过门,窗帘全部拉上,门全部锁死。唯一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和阿澈通电话唠唠家常开开玩笑,而他也总是有大把的时间陪她唠家常开玩笑。饿了吃泡面,困了去睡觉,无聊了就和阿澈说说话,她以为这样简单快乐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很久。

“阿澈,我又做噩梦了。”千鹤躺在床上向电话那头的人倾诉着,“我梦见半夜拿着厨房里的菜刀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大街上,我看见路灯旁边有一个打电话的女人,于是我把她杀了。”

“连着小巷杀人和入宅杀人,你已经在梦里杀了三个人了。”电话里传来调笑声音。

“是啊。”千鹤看了看手表下床拿出一碗泡面无奈地耸耸肩,“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傻瓜,别瞎说。”

千鹤挑眉,刚想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猛烈的声音好像要把门生生的砸开。什么情况?对手机说了声稍等,上前想要去看个究竟。还没靠近门,门就已经被撞开来了。千鹤一脸懵逼地愣在原地,显然被吓得不清。门外有大约七八个警察服装的人,个个都配着枪,门开了一个个鱼贯而入,枪口全都指向千鹤。

千鹤举起双手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已经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千鹤呆呆问道:“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话没说完,一个警察趁千鹤没注意欺身上前反扣住她的手,套上手铐。“走!”身后的警察用力地推了她一下。周围的警察放下了抢一个个都训练有素地退出了房间。

“你们抓我干什么,我一没杀人二没犯法,你们放开我!”莫名其妙被抓千鹤觉得无比暴躁,无奈双手被限制住只能扭头狠狠地瞪着身后的警察,她双脚仿佛生了根死活都不肯走。

那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一把钳住千鹤的手臂强硬地往外拖:“到了警局你就知道了。”千鹤哪里是他的对手,这么一拖就是千鹤再不情愿也被他拖走了。一路上千鹤拼命地反抗,因为‍‌‎男‍‌‎女‍‍‌‎有别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警察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把她弄到警车上,无奈之下只得开一枪吓吓她,这一吓倒是省了不少事,叫也不乱叫了动也不乱动了,双眼呆滞,乖乖任他们安排。

千鹤坐在警局神情有些恍惚,当然任何人被突然抓到警局都是无法接受的,她面对警察的一切提问都不做回答,只是一直喃喃着:“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对面的警察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从柜子里拿出叠资料,资料正面是两个正楷字体的“千鹤”。他翻开资料,第一面是千鹤的作案历史,一共有三起凶杀案,浴室杀人案,入室杀人案,街头杀人案。呦,还是连环杀人案啊,警察继续往下看去。

“警察,我没有杀人!”千鹤突然提高声音死死地盯着翻看资料的警察。警察扫了她一眼把资料递给她:“喏,你自己看。”

千鹤接过资料只是第一眼,她的瞳孔猛然收缩立马扔掉资料吓得大叫。资料上每一起案件都配有图片,那些图片都是从街道摄像头里调下来的。图片里的死者一个个都满身是血,他们旁边都站着一个拿着菜刀的女子,仔细看去那些女子就是千鹤。

这不是我梦中的场景吗?怎么会在现实生活中呢?我不是在做梦吗?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这是我梦中的,这……我是在做梦啊!”

门从外面打开, 一位白袍男子走了进来低头对警察说了几句,看了一眼神智明显不太清楚的千鹤叹了口气又退出去。

警察听完白袍男子的话眼神立刻变得复杂了几分,他开口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出乎意料的,千鹤立刻就回答了他:“有啊,我在家里才刚刚和阿澈通过电话。”

一瞬间警察的表情有些古怪,没办法只能他带千鹤找那位白袍男子了,他是一位精神病医生。

几天后,千鹤住进了精神病院,但她仍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某天午休,千鹤意外地没有睡着,躺在病床上背对着大门,她依稀地听到了路过的实习医生的谈话。

“我跟你说哦,这里面可是住着一个杀人犯,三天杀了三个人呢!”

“哎?不会吧,她看上去只是一个柔弱的女生唉!”

那人拿着自己的小道消息得意洋洋:“就说你是新来的吧。你是不知道,她白天看上去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一到晚上就性情大变拿着菜刀乱砍人。警察审讯她的时候她还以为杀人的事情是在做梦呢!直到警察在她的房子里找到了凶器,是厨房里的菜刀,发现的时候上面的血还没洗干净呢!”

“这是精神问题吧。”

“废话,不然她杀了这么多人还能活到现在啊,法院判定说这三起杀人案并非她本意所以没有枪毙,给了个终生囚禁,放在精神病医院里不管了。听说她以前不是那样的啊,第一次发现她有疑似精神病症状的是一位普通医生,那一天她好像得了什么病要去医院,就在医生准备开药方的时候她突然自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起来,就好像在和男朋友打电话一样。”

“男朋友?”

“是啊,有说有笑的呢。不过她男朋友在一个月前,也就是她发病的一个星期前就出车祸死了,当时她也在场,只不过她运气比较好没死。哎,她男朋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千鹤早在她们说道医生的时候就坐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她们的谈话,可是这些简单到不需要理解的话,她怎么也听不懂了。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以前,她还在孤儿院的时候。

棍子打人很疼,带刺的藤条更疼。女孩缩在稻草堆了,血迹斑斑的牙齿死死咬住一块碎肉,藤条打在身上溅起道道血花。

“让你咬人,让你咬人!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疯丫头,现在把人咬残了将来要把人咬死了!”

“住手!不要打了!”一个小男孩推开大妈张开幼小的双臂护住身后的小女孩,毫不畏惧地仰头盯着大人,“我要告诉院长爷爷你打小孩,让他把你开除。”

大妈怕他真的会著付行动没有继续打下去,“啐”了一口指着小男孩:“你就护着吧,她脑子有问题,下一个杀的就是你!”

“她才不会杀我呢!”小男孩瞪了大妈一眼,向女孩伸出手,阳光给男孩镀了层金光,使他整个人都闪闪发光起来,“千鹤,我带你回家。”

千鹤仰躺在地上,牢里的地面冰冷透骨。

“阿澈,带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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