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对别人发疯，偏偏对我发疯

-----正文-----

魏尽在雨声淅沥中醒过来，天色阴颓，没开灯的房间里昏昏暗暗，桌椅、柜子都只显出隐约轮廓。

魏尽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弹，保持着枕在张凯撒腿上的姿势，盘算着接下来要如何正式在这案子里横插一手。他一边思忖，一边听着张凯撒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很是均匀平稳，像张织得恰到好处的网，缠绕在沙发周围。和张凯撒本人很像。

他本来打算让张凯撒一直睡到傍晚，错过打卡下班，让全勤记录保持者在他同事面前丢一回面子。可惜张凯撒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张凯撒在几秒后接起电话。

“嗯，是我，你说。”张凯撒嗓子有些哑，他歪头用肩膀夹着电话，两手按住正要趴过来偷听电话的魏尽，后者呲牙咧嘴地挣扎几番，最后还是被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电话那头的刘恒说，收押所已经把李长青送过来了，正在审问室里。张凯撒说他马上就到，在他来之前，先让李长青再讲一下他和那个男人相遇的过程，比照上一次审问记录看有无出入。

“我也要去，张沙拉。”

“去哪里。”张凯撒明知故问，并不打算松口的样子。

挂断电话后，张凯撒依然没有松开按住魏尽的手。两人僵持在沙发上，魏尽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半歪着。

“你再不松开，纪安局就要背上残害同志的骂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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