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了
因为选一得多然后结局就是和徐谋了 下一章我写陆和和徐谋彻底没联系的结局 如果还有想法我再写其他的番外
-----正文-----
程鸿煊被带走的时候,身为前妻我去送他最后一程。
他也实在是可怜,自己拼命挣来的程氏轻而易举被徐谋接手。
程先生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反正都是他随便播的种,换哪个都一样。母后对徐谋有些微词,也好过对一个恨了自己十多年的儿子,说来说去,最后反倒是我对他还有点感情。
我看见他,就会想起一把又一把的眼泪,二十岁的大雨里,我孤身一人,原来从未有人救过我。
程鸿煊就算衣着狼狈,也是沾了草屑的凤凰,疲惫不失风度的脸转向我说:“要是你还念着我们曾经的感情,就别来看我的笑话。”
我笑颜如花明艳妩媚:“程鸿煊,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呢?”
“我特意过来,就是要看欺我辱我的人怎么后半生浑浑噩噩,我痛快得很!亲手安排你的结局,就像你们可以随意安排一个人的一生,这就是你们的因果报应!”
郑媛带人过来陪着我,她怕我太激动坏了自己身子。她紧紧握着我的手,直到那群人消失,我才放松一直紧绷的身体。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甜蜜,愤怒,伤心,仇恨,全都结束了。
我好像做了场奇怪的梦,在梦里发生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我历经万难,筋疲力尽终于从梦境中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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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鸿煊的丑事压过了我离婚的消息,那时我已经在准备离开,更无暇关心太多。
廖钟和郑媛回京,徐谋整合南岛青城的公司,大家各司其职,倒是显得我清闲了。
南岛入春,繁花似锦,徐谋在青城给我通电话都带着喜气。
“小和,再等我一个月,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我笑着应道:“好啊,你先忙吧。”
说罢挂了电话,提着行李箱出了门。
行李少的可怜,和程鸿煊有关的回忆被彻底留在了南岛。我先去找了范雯,范雯和她大哥帮我安排了秘密行程。
去机场时只有范雯全副武装送我,她忍不住掉眼泪,抱着我不松手:“我好后悔,要是那天告诉别人,你是不是就能早脱身了。”
可真是个好孩子啊,我暗叹。
我没有和她说太多,她一直对程鸿煊和我吵架后来犯罪的事耿耿于怀。
可是这哪能怪她呢,我还庆幸当时幸好没找她帮忙,否则范家也要被牵连上。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陆和姐,你以后还回来吗?”
我拍拍她的后背没有明说:“那也是个有海的城市,等我想南岛了,还可以去吹吹同样腥味的海风。”
一个月后,徐谋回到南岛,而那时我已经在北海扎根了。
我在北海开了间悠闲的书店,店名就叫陆和的店。角落里摆满了花,我还养了只鬼精鬼精的狗。
我抱着狗躺在老板娘专享摇椅上,有人来就做生意,没人来就看书插花逗狗。
这里没人认识程鸿煊前妻,附近的人只会夸我是个好看的老板娘。在南岛,好看就是花瓶的另一种形容,但是在北海,就只是一种赞美。
有年轻人特意过来买一本书,和我一说话就脸红。我想要一步一步来的梦想,一下子全圆满了。
书店二楼三楼就是住的地方,三楼的天台等到酷暑夜幕降临时可以躺在凉席上仰头看星星。
期间徐谋找过我,当然他联系不上我,只能从我的朋友们那旁敲侧击。不过听傅乔后来的描述,应该也没得到什么线索,毕竟我走的时候静悄悄的。
我倒是一直听说着徐谋的消息。南岛变成了没有何荣倾的南岛,徐谋入主程氏,大兴改革,又动荡了南岛市场,连陆氏都跟着大赚了一笔。
逢年过节,或者北海应季新花上市,我会寄给范雯一束,傅乔一束,郑媛一束。
半年后,应书店客人们提议,陆和的店开办了时空邮递的业务,只是和他们想象的有些出入。
不寄给未来,只寄给过去。
未来充满未知,有无数种可能,过去却是最有遗憾最让人悔恨的那一种。
我在北海慢慢稳定下来,过了一年才告诉傅乔当初发生的事,傅乔在电话里一边哭一边骂我心狠。大艺术家依然被催婚,催得猛的时候,一张机票飞来了,我还要好吃好喝伺候人家。
她还嫌我的店不够艺术感!
我在她即将说出外面改方形,里面改圆形之前,及时用傻狗堵住她的嘴。
傻狗变胖之后,再也不是鬼精鬼精的了,是不是闪现胖子的智慧。
傅乔愉快地撸狗,傻狗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妈,我要秃了。
我回它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她揉着傻狗脑袋,莫名其妙地低头就哭了:“你什么都不说,我一点都没帮上你,可我现在又好开心,你也终于实现梦想了。”
习惯了傅乔一直损我,突然这么煽情我还有些不适应,我不熟练地安慰她,煽情不过两秒,傅乔转身垂涎地说:“这个狗有点肥啊!”
"他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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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年,陆和的店独立书店机缘巧合中被宣传成了网红店,无数人过来打卡,不过那时候我已经雇了别的小姑娘。
她们的工作卡上姓名都是陆和。
陆和在选书,陆和在裁花,陆和抬头对你笑了。
一开始只是我的恶趣味,谁料反而引起他们对老板娘的好奇。没奈何,我找郑媛帮了个忙,从此北海陆和就是群经营书店的无名小姑娘。
又过了很多年,我已经跨过了三十岁的槛,店里的小姑娘走了来,来了走,连傻狗都有好多子孙。
我对着镜子细瞧,果然还是没有皱纹。就算到了北海,美容工作也没有丝毫马虎。
陆和的店依然开着,歇业的时候我就去海边散步。
北海和南岛还是不一样的,同样是沿海城市,北海的云彩都很温柔,长长的街道落满好看的霞,我牵着傻狗还有他的几个后代遛弯。
我把干花装在玻璃瓶里做成风铃门帘,客人一进来,叮铃当了地响,是风的声音。
来人问:“陆和的店店里卖什么?”
我头也不抬地说“卖书卖花卖狗,除了老板娘,什么都卖。”
他问我要是执意买老板娘呢?
我停下动作,淡淡地说:“程鸿煊当年三十岁,我都嫌他老,徐先生如今三十七岁,哪来的勇气买我呢?”
正说着话,隔壁阮少爷闯进来:“陆姐,给我订束玫瑰给陆和,就说她就算孤独终老我也愿意等她。”
阮二一抬头看见徐谋,立马有了看见情敌的警觉:“陆姐,他谁啊?”
头疼。
我瞟一眼岿然不动的徐谋,含糊着说:“买东西的。”
“不是,”徐谋突然出了声,“我是来求婚的。”
唰一下,徐谋变出个钻戒,把我和阮二都定在那了。
阮二最先反应过来,嚎啕大哭:“陆姐!你不说公平竞争么!他作弊!”
我还处于被徐谋骚操作震惊中,脑子都停转了,呆呆地也不知道解释什么,跟阮二说:“啊,他,他作弊了,我也管不了啊。”
然后阮二就被我气跑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在气人这件事上,我依然首屈一指。
我一点都没惊讶徐谋能找到我,我们都在等,等我能原谅,等我能放下,等他肯反省。
他说他二十七岁第一次见到我,我骄傲精致脆弱易碎,辗转十年过去了。
月色入户,如醉如痴,他在二楼给我弹琴。又是一轮圆月夜,如水般清亮。
他抬起头看我。
陆和,给我个机会。
我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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