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落下，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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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

校庆表演那天，观众席上满满的都是人，为了那些没法进场的同学们，学校甚至搞了一个现场直播。

成康提早进了场，却也只能坐在靠后排的位置。

前面三排的位置是留给校领导和老师们的，陆文川难得凑了个热闹，坐在第二排。

演出整点开始。

宋景明、姚婧以及另外两个主持人穿着一身正装走上舞台。

观众席上一片欢呼。

贺春站在舞台一侧，看着聚光灯下的宋景明，感觉自己被他的帅气糊了一脸。

“啧，怎么就他妈的这么帅呢！”

贺春觉得自己当初果然是被宋景明的脸迷了心智，才喜欢上这家伙的。

后台的化妆间里，左戈几人正在艰难地穿着紧身衣。

“四小天鹅”的节目排在第四个，所以在演出一开始就得换好服装。

虽然之前已经试过芭蕾舞的紧身衣，但是对于四个男生来说，独自穿戴整齐还是有些艰难。

“诶，这鞋带怎么绑来着？”

左戈被手上那两根丝带搞得焦头烂额。

“我帮你。”

颜肃蹲下身，干脆利落地给左戈系了一个结。

“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样的。”

“差不多就行了。”

在外面女生们的催促声中，四人匆匆忙忙地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虽然已经排演过无数次，但是这样穿戴整齐的模样还是让四个大男生感觉有些害羞。

“挺不错的嘛。”

姚婧刚主持完开场，就急匆匆地赶来换衣服。

听见姚婧的夸奖，颜肃害羞地笑了笑。

左戈调整了一下腰上的黑色纱裙，又扯了扯腿上的紧身裤，开口道，“轮到我们了吗？”

“下个节目就是，得赶去舞台旁边候场了。”

一百九十四

“下一个节目，由校芭蕾舞蹈团带来的‘四小天鹅’。”

舞台的灯熄灭，忽又在角落亮起一束光。

一只洁白无暇的天鹅展翅翩飞。

紧接着，更多的灯光亮起，一只只优雅的天鹅伴着悠扬的音乐一齐翩翩起舞。

突然，音乐戛然而止，一只黑色的天鹅闯进了天鹅群之中，白色天鹅们散落四下。

接着又出现了三只莽撞的黑色天鹅，手拉着手，冲到了那只‎‎‌黑‎‍‎天‎‍‌鹅‎‍身旁。

那群白天鹅绕着那四只‎‎‌黑‎‍‎天‎‍‌鹅‎‍转了一圈，散开来又再次汇聚。

音乐再次响起，却变成了欢快的节奏。

‎‎‌黑‎‍‎天‎‍‌鹅‎‍们开始跟着那群白天鹅起舞。

但是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过笨拙，明明是同样的姿势，却处处都是错误。

跟错节拍，转错方向，撞到彼此的身上，与那群优雅的白天鹅形成了鲜明的差别。

这些出其不意的错误反倒引起了舞台下的阵阵笑声。

同学们这才发现那四只‎‎‌黑‎‍‎天‎‍‌鹅‎‍竟然是男生反串的。

起哄声开始此起彼伏。

一百九十五

江善一上台，就看见坐在第二排的陆文川，陆文川也一眼就认出舞台上的江善。

两人的视线相交，江善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陆文川却带头鼓起了掌。

之后江善的每一步，好像都踩在陆文川的心尖上。

迟缓的步伐，慌乱的展翅，错拍的回眸，每一个小心翼翼的动作落在陆文川的眼里，都是那只莽撞又胆怯，却又怀着满腔爱意撞入他怀里的‎‎‌黑‎‍‎天‎‍‌鹅‎‍。

一百九十六

成康坐在黑暗之中，离舞台又太远，只能远远地看见灯光下有四只笨拙的‎‎‌黑‎‍‎天‎‍‌鹅‎‍。

不得不说，那四只‎‎‌黑‎‍‎天‎‍‌鹅‎‍反倒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

“诶，‎‎‌黑‎‍‎天‎‍‌鹅‎‍之中是不是有个是左戈呀？”

身边一个女生的话让成康立刻掏出手机，点开摄像模式后，果然在放大的画面里看见了左戈的脸。

虽然几乎每个动作都是错的，但是左戈依旧高扬着头颅，仿佛天鹅群中最高贵骄傲的那一只。

还真是他的一贯作风。

成康按下录像的按钮，镜头追随着左戈在舞台上的一举一动。

一百九十七

快要结束的时候，左戈的鞋带突然散了开来。

他一个没注意，踩上自己的鞋带，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左戈摔倒在地时伸出去的腿把江善给绊倒了。

江善摔倒时又撞上颜肃。

颜肃身体一个不稳，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许杰。

一时间四个人摔作一团。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笑声。

音乐刚好结束，姚婧带着芭蕾舞团的姑娘们不慌不忙地将四人围成一团，完成一个漂亮的结尾。

帷幕落下，掌声雷动。

一百九十八

“你们那一摔，我心脏都停了半拍！”

“还好已经到结尾的部分。”

“大家好像没看出来你们是不小心摔倒的，估计都以为是安排的动作吧。”

芭蕾舞蹈团的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左戈几人也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搞砸今天的表演。

“辛苦了，我们的男主角们。”

姚婧笑着看向那几个男生，张开双臂。

颜肃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做了下心理准备，刚想伸手去抱姚婧，有人却抢先他一步。

许杰往前走了一步，紧紧地拥住姚婧。

姚婧也回抱住他，仰头和他接了一个吻。

周围的姑娘们纷纷笑着起哄。

颜肃愣在当场。

江善小声地开口道，“颜肃哥，姚会长有男朋友的，就是许学长。”

左戈又补了一刀，“我说呢，许杰一个快毕业的学长，怎么可能是被老宋‘威逼利诱’来的，看来是为爱献身啊。”

此刻的颜肃欲哭无泪，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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