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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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

江善是在高中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喜欢同性的。

倒不是对身边哪个男同学动了心思，而是对身边的女同学都没心思。

为了验证自己从网上搜到的信息靠不靠谱，江善决定去一次gay吧。

江善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母亲再嫁，江善跟着父亲。

父亲在工厂里工作，家里的事情都是江善在打理，高中学习时间又紧张，所以几乎找不到空闲的时间。

终于在那年的大年夜，吃过一顿简单的年夜饭，父亲出门和工友打牌，江善拿着攒了半个学期的零花钱出了门。

这个gay吧离江善家不远，一路上，江善的心情都有些忐忑。

不仅是因为他要去的是gay吧，还因为他一直记着老师教导过的，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一杯……长岛冰茶吧。”

江善拿着他的“茶”，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观察着酒吧里的人。

“小弟弟，一个人？要不要和我聊聊？”

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坐到江善的身边。

江善紧张地拿过那杯“茶”，一饮而尽。

一百一十一

陆文川在酒吧里逛了一圈，喝了几杯酒，提不起兴致，正打算回家睡觉，却在离开时瞥见酒吧包厢里有些不太和谐的一幕。

“不要，放开我！”

包厢里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

陆文川往里看了几眼。

三个男人似乎正围着一个少年，对他上下其手。

少年身上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手脚胡乱挣扎着，嘴里一直喊着“救命”之类的话。

原本这种闲事陆文川肯定是不会管的，但他刚成为一名大学老师，内心的责任感和道德感驱使着他出手相助。

更重要的是，陆文川发现那个少年的长相和气质完全是自己的菜。

一百一十二

救了人后，陆文川把人带去了酒店。

“小子，叫什么名字？”

“江善。”

“多大了？”

“十七。”

“十七？”

陆文川手一抖，手上的烟灰掉到了裤子上。

陆文川有个原则，那就是不对未成年人下手。

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摁，陆文川叹了一口气，“行吧，洗洗睡吧。”

江善听话地走去了浴室。

一分钟之后，浴室里传来江善的惊呼声。

陆文川跑了过去，却发现江善穿着衣服，全身都被淋湿了。

“水从上面洒下来了……我不会用这个……”

“……”

最后陆文川帮江善调好水温，又帮他把弄湿的衣服用吹风机吹干。

洗完澡，江善的酒劲却上了头，躺在被窝里扯着陆文川的袖子，一直嚷着要吃棒棒糖。

“没有棒棒糖。”

陆文川有些无奈地哄道。

“那我要吃大香肠。”

“……你再闹，我就真的让你吃‘大香肠’了。”

陆文川伸手帮江善盖好被子。

江善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陆文川。

“大叔，你是个好人。”

“是嘛，你要是再大一些，我肯定就不让你这么觉得了。”

“大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好像……喜欢男生。”

“……”

陆文川看着江善，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那个因为自己的性取向而感到迷茫无助的少年。

揉了揉江善的脑袋，陆文川开口道，“别瞎说，女孩子多好，香香软软的。以后别去这种地方了，知道吗？”

“嗯。”

江善乖巧地应了一声。

一百一十三

陆文川在沙发上躺下，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爬起身，陆文川对着床的方向喊道，“你确定你十七岁？是不是记错了？现在的高中生好多都十八了！”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江善睡得十分香甜。

叹了一口气，陆文川认命一般地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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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笑）。